死,祈阳也随之被灭口,如此明显的过河拆桥。”宋端不再咄咄逼人,“大姑娘的意思,有人在往你的身上泼脏水?”
“我不知道。”曹琦还是那句话。
“川王已经知道祈月的身世了,如今对曹大夫也是颇多怀疑和成见,近日的一切祸事都是因为这个祈月所起,必定是有人蓄意安排。”
“女史是怀疑我了?”
“可大姑娘也说了季尚书的事。”
宋端似笑非笑:“但不论怎么说,姑娘是被牵扯进来了,姑娘向来是曹大夫的口舌,也难免会牵连母家,来日川王登基,祈月便是祸根,所以我才想着让曹大夫替川王出言,给尤氏求情,一来顾念着老将军的遗面,二来也是个自证清白,效力川王的好机会,难道不是吗?”
“就算圣人最后如何,曹家势大权赫,想必也不会遭难。”
她说完,曹琦含笑:“怎么宋女史就这样确定,川王会是未来的储君。”
“曹姑娘怎么就觉得,这储君之位不会是川王的呢?”
宋端声音骤冷。
曹琦面无表情,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切磋,连气氛都变的有些滚烫。
“圣人眼下只有三个儿子,行宫的九王年岁还小,又是外命妇所生,在他身上动国本之念太过玩笑了,那便只剩下二王和三王,一个是事事完美无缺深得人心的君子,另一个是嬉笑怒骂皆由心性的蠢货,曹姑娘以为呢?”
曹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道:“清者自清,何须证明。”
“曹姑娘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过于天真了吧。”宋端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清者自清,只是看被倾诉者信还是不信罢了,恰如姑娘小妹和朱明朗的流言,这信的自然会深信不疑。”
“那看来女史是不信我的话了。”
“我不知道。”
宋端巧妙的用曹琦刚才的话来堵住她的嘴。
曹琦至此,灿然一笑。
宋端也笑了笑,坐了小半个时辰,想说的话也都说了,便不必在这里耽搁时间了,遂起身准备告辞。
曹琦也预备送客。
“姑娘。”
刚才的婢女又来报:“大公子来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身着黑袍的翩然公子走过来,他面容清白,眉眼间透着世家子弟的贵气,见势说道:“见过宋女史。”
宋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笑了笑:“公子安好。”
曹行往前走了几步,淡淡道:“我刚从安川回来,见过了爹爹和阿娘,左右不见长姐便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居然碰到贵人,是我的福气了。”
哪里是偶遇,分明是来堵自己的吧。
曹行怎会不知自己在曹琦这儿,宋端了然道:“公子客气了,既然公子和大姑娘许久未见,怕是有很多家常话要说,我也不必多留了,告辞。”
“女史慢走。”
曹行目送着宋端离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背影,忽而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来,说道:“上次见到宋端,还是三年前在上元节的皇宴上,没想到这三年不见,还是从前那般清秀动人。”
曹琦在他身后,冷淡道:“不过是寡然无味罢了。”
曹行没转身,而是道:“日日得见长姐这般艳丽无方,再看这小家碧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转头来,“只是这人怎么回来见你。”
“句句试探。”曹琦道。
“那看来是藏不住了。”曹行平静道,“既然藏不住,那便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敲,看看是谁的手上先出声了。”
“姑娘,老爷那边请您过去。”
刚离开不久的婢女折回来,看神色有些不好。
曹琦冗长的睫毛抖着冷冽,一旁的曹行嗤的一笑,说道:“那我便同长姐一起过去吧,刚才在正堂的时候,可是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