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只是想让公主放心,四学的事情微臣一定会安排妥当的,就不劳您劳心伤神了,还从宫里大老远的过来。”
张炳文抬头看了看天:“这都半夜了,公主还是赶紧回嘉峦殿休息吧,等到明早,一切自然就尘埃落定了。”
“尘埃落定?”
固阳冷笑道:“是你们得逞了吧。”
固阳说的这么直白,张炳文却脸不红心不跳,笑道:“公主这话说的不对,微臣也是在其位谋其事罢了。”
“就算父皇让你带领国子监,你把这些学生囚禁起来算怎么回事?”固阳说道,“这就是尚书口中的打点妥当吗?还是说,尚书是觉得这些学生出门,会扰乱你们的阴谋啊?”
张炳文道:“公主说笑了,微臣等人哪里来的阴谋。”
“那你为何虚心?”
固阳一指那些城兵:“做出这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我现在以一国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放人!”
她说罢,对着那些巡城兵厉斥道:“没听到本公主的话吗?你们这些人还不快让开!”
那些士兵闻言,面面相觑一番,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而固阳前来的消息,院中的学生也听说了,那娇嫩却严厉的声音骤然响起,他们也一呼百应,再次吵闹起来。
“放我们出去!”
“张炳文你还不快放人!”
“公主有令!你们谁敢不从!”
“张炳文,你还不放是不是。”
固阳公主有些恼怒,娇俏的脸上稍有凶意:“刑哲。”
“属下在。”
“给我把人拉开!”
“是。”
刑哲得令,一挥手,身后的游龙卫便一拥而上,那些巡城兵哪里是十六卫的对手,即便只有五百人,也将巡城兵冲的溃不成军。
“公主!公主不可啊!”
刑哲按住张炳文,那人的脸蹭在地上,目光只能和固阳的裙摆平行,他一个文客奈何不得,只能高呼着:“公主不可胡闹!”
固阳蹲下来,垂眸着张炳文,伸手捏住他的八字胡,疼的那人哎呦呦的直叫唤,她用天生的高姿态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张炳文,你是二哥的狗吗?”
本来呼痛的张炳文闻言呆住,艰难的抬头,固阳清冷的眸子比这深夜的月亮还要亮,他心头暗惊。
“太后,陛下来了。”
梁吉从外面进来说道。
榻上的太后让其进来,圣人进去房内,却瞧见榻前隔了一张硕大的屏风,不解的看向梁吉。
“近来天气反复,太后的风寒又严重了些,怕过病气给陛下,所以置了这架屏风。”梁吉道。
圣人点头:“母后要多注意身体。”
梁吉给圣人摆好了凳子,合门离开,整个房内只剩下这对皇家母子,屏风后传来太后沉肃的声音:“不是在张氏那里听戏吗?怎么又跑到孤这老太婆这里来了?”
圣人忙道:“母后恕罪,儿子早就应该来的。”
“固阳那丫头胡闹,你也不拦着?”
太后突然道。
圣人抬头,没有说话,看来这一切都在太后的掌控之中。
“由着她去四门馆闹,张炳文是拦不住的。”太后声音始终往下沉着,像是垂入井中的石头,“你那个二儿子也无动于衷,眼下身边就这三个子女,因为一个尤氏全都搭进去了,怎么?你这皇位难不成还要传给老九吗?”
提到老九弘王,圣人的脸色有些难堪,张了张嘴:“母后说笑了。”
“不是孤要说笑,而是你在让全天下看这皇室的笑话,三个孩子为了个罪妇闹得不可开交,世人看在眼里,自然会不敬天威。”
太后继续道:“这赵国百姓都不信服的话,诸国便会更加不敬,你若是要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