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来一本正经的继续喂给她。
宋端冷脸:“公子你到底喝还是不喝。”
“我想让你喝。”
韩来直白的说道:“我想喂你喝。”
宋端瞳孔微缩,看着那递过来的勺子,就像是刺过来的宝剑一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张开嘴巴了:“公子身子不适,这药还是你喝了吧。”
说完,坐在一旁的圆凳上。
正好是韩来够不到的距离。
韩来无奈,只好自己将那药喝完,随即道:“真是奇怪,同样是暴雨如注,怎么你就没事,我和元白都病倒了。”
“公子忘了,下臣有武功傍身。”
宋端道。
“我这脚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了。”韩来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很难做到,便叫宋端过来架着自己。
但过去的话,势必要勾肩搭背,宋端再也不上当,而是道:“那我叫素问来。”
“不用了。”
韩来自己顺利的站了起来。
他抬起扭伤的左脚看了看,试探着在地上点了一下,谁知道脚腕刚一吃力,疼痛就钻心而来,韩来痛嘶,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不见了。
“刁御医说了,若是公子仔细将养的话,不出十天半个月就能行走正常了。”宋端嘱咐道,“不如这段时间就别去遥监殿了,要处理的公文都送到府上,一来一回也耽误不了什么。”
韩来应允了。
“上御司那边还有些事,下臣得回去。”
宋端往出走,临出门突然听韩来说道:“你这么忙,不如让罗清逸来府上伺候我吧,省的耽误你上御司那边的正事。”
他本以为自己说完宋端会拒绝,谁知那人只是点头道:“下臣知道了,等下回去就同罗清逸说,也会着人安排住处。”
“等下!”
韩来叫住她,皱眉切齿道:“我说行就行,你作为我的女史,难道就没有什么谏言相劝吗?”
“女史入府侍奉是常有的事,程听于杜大夫也是如此,就连岑越不也是来过咱们府上住过一阵吗?”宋端平静道,“再者说了,下臣也快要回太丘了,罗清逸过来伺候公子,一来腾出时间给下臣处理走后的事,二来也可和公子磨合默契,这不是一石二鸟,两全其美的事吗?”
在韩来错愕的神色中,宋端继续道:“公子思虑的如此周全,下臣自然没有什么好相谏的。”
“算了,不必她入府,有小篆和隶书就够了。”韩来没好气的说道。
“在其位者,不应该朝令夕改。”
宋端面色冷凝。
韩来看着她,气极反笑:“好,那就把她接来。”
说完,重新拾起一旁的书卷,飞速的翻页,想必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宋端应声,砸门离开。
这关门的声音太大,吓得榻上的韩来一激灵,抬身往外看了看,透过窗子能看到宋端疾掠而过的身影,眼底含笑,这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生气了吧。
韩来捧着那书卷捂住嘴,偷笑几声。
待宋端回去怀阁,苏合正在那里等她,将一封信递过去:“太丘来的。”
师父又写信来了?
这才多久就又送信来。
宋端怀揣着疑虑打开,匆匆掠过,惊讶的说道:“师父过些时日要来靖安了。”
苏合正在整理茶具,闻言也回头道:“从太丘吗?”
“当然。”
宋端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过来,但师徒二人已经小两年没见了,前些日子韩来回去太丘,她却要留在府上主持大小事务,遂想念的很。
希望师父能带些自己腌制的小咸菜过来。
“等下去回了老夫人,再安排一间屋子给师父。”宋端说完,又想起一事来,对苏合道,“还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