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出路了。”
牛主任说话的时候,他的眉头也是深深的皱了起来,“这个患者的家庭情况,想必你也已经听说了。
他的孩子双下肢被截,他的爱人胸骨粉碎骨折,肺、肝、胆等内脏也是不同程度的受损,现在也是刚刚脱离危险。
而按照我得来的资料,她的爱人即便是恢复了,以后也是没办法参与正常工作了。”
这些其实牛主任不说,杜衡在之前听曹柄鹤说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是有基本判断的。
他自己本身就是骨科专精,对于胸骨粉碎骨折的危害和后果,他是非常清楚的。这种程度的创伤下,能把命保住已经是个奇迹了,所以什么恢复如初之类的事情,他老早就不去想了。
牛主任不知道杜衡在想什么,只是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现在的情况是,如果给患者进行了换肾手术,那么这家人就全部丧失劳动能力了。
而且还得考虑术后带来的问题,这个家庭是不是能承受的住。
所以,我们讨论的结果是,一边做最后的保底打算,一边让杜副主任你来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用你精湛的医术,找到一点希望。”
随即认真的问杜衡,“杜副主任,你看这个患者,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没有?”
杜衡也犹豫了起来。
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他对自己的诊断辩证技术是非常有信心的,患者就是肾炎时间太久,聚水成毒,使得毒邪深入血分,浊邪弥漫三焦,造成胃气败坏,肾阳垂绝的关格大症。
这个诊断是没有一点点问题的,他有这个信心。
但是,他现在很担心,药物能不能起作用,患者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
患者现在的情况,那就是毒邪入侵全身,属邪实正虚,要让他好转,那么必然要去毒邪,邪去则正安。
可问题就是,去邪要怎么去?
当然是泄法了。
但是就以这患者如此病重的情况,如若用泄法,可能体内毒邪没泄掉,反而把正气给直接泄没了。
那样一来,人没救成,反而直接变杀人了。
可现在,泄法就是杜衡能想到的,唯一的救治之法了,怎么办?
不过这方面,杜衡还是有点经验的,略微思考一番,心中便有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答桉。
但在写之前,杜衡还是问了一个问题,“牛主任,这个肾源好找吗?”
牛主任沉默了一下,然后还是抬头看向了杜衡,有点压抑的说道,“从捐赠者里找,最后的结果恐怕杜主任你也知道,结果不会太好的。
就算有,恐怕患者本人也坚持不住,等不到捐献者同意捐献。”
杜衡也皱起了眉头,疑惑的问道,“那你刚才说的,好像换肾一定会进行一样,这是什么意思?”
牛主任重重的叹口气,“中午我们接患者来肾病科的时候,和患者的儿子确认过患者的信息。
通过聊天发现,患者的儿子是知道患者病情的,而且他早就有给自己爸爸捐一个肾的打算。
所以”
牛主任没有接着往下说,只是沉默的再次叹口气。
这一下让杜衡有点诧异了,心里更是勐然的跳动了好几次,“孩子多大了,他知道少一颗肾脏的危害吗?”
“孩子今年十七,他之前就偷偷的做过配型,是合适的。”牛主任缓缓的说道,“之前孩子和他爸爸说过这件事,但是被他爸爸拒绝了。
中午聊天的时候,孩子说他现在残疾了,也不用干重体力劳动了,而且能救他爸爸的命,他愿意捐。
他说了,他想在就想他爸爸妈妈都活着。”
只是不能干重体力的工作吗?
杜衡心里五味杂陈,他对于这个家庭,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来评价了。
算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