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侄女期末要复习,媳妇也要去跟着她导师去做任务。
就连杜衡自己,也因为这次的时间非常的赶,在家休息一夜之后,第二天又直接坐飞机直奔金州。
因为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完成他的博士毕业论文答辩。
不过这一点倒是没什么难度。
别的硕士、博士研究生入学,是看着导师的能力过日子。
导师如果有课题,那手底下的这些硕士、博士的就比较轻松了,如果课题还是能有点档次,那只要这些硕士、博士的脑子没问题,为人处世没大毛病,论文就很好写了,毕业也就没的什么大阻挡。
如果导师稀松平常,而且是那种专业能力水,业务能力也水的,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到了杜衡这里,他就更加轻松了。
别的学生是看导师的能力,他不用,他有自己的课题,而且还是两个,重点还是一个国家级,一个省级,不管从哪一个里选题当做毕业论文,那都是有种大炮打蚊子的感觉。
但是,你课题再牛掰,论文水平再高,或许你的身份、头衔比参加答辩的老师教授都厉害,可该走的流程那是一步都不能少。
该提交论文,你就得提交论文,该答辩,你就得答辩。
而且这一关,也多多少少会影响之后的职称晋升,还有学校的教职晋升,所以杜衡也不能胡来。
再者就是这么长时间了,大哥、侄子、老师、师伯、师弟、同学等人也多半年没见了,而且今年过年肯定回不来,不能和大家团聚,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和大家见一面,聚一聚。
尤其是七月份答应董越章、魏凯达等人的酒,这次必须得给偿还了。
首都到金州,看似很远,但也远不过首都到加蓬,早上喝的豆汁儿还没消化呢,就已经到了金州地界。
不过杜衡这次回来谁都没有提前说,所以也就没有人接机,一个人背着包回了家,放了行李后,一个人孤零零的躺了一会觉得无聊,便直接出门找人。
第一个要找的,当然是有钱又有闲的魏凯达了。
而且自己侄子交给他当徒弟,也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昨天晚上听侄女杜雪婷说,杜毅这小子进步神速,什么《汤头歌诀》、《医学三字经》、《药性赋》已经背会不说,现在都开始看《蠢子医》了。
这就让杜衡很好奇,难不成魏凯达这孙子当大夫不成,反而有当老师的天赋?
正好今天是星期天,大学生可能还得上课,但是杜毅这小子绝对不上课,这会肯定在魏凯达跟前呢。
现在去找魏凯达,正好一举两得。
紫苏堂的招牌还是那样,只是比过往看着更加的沧桑一点。
不过它前面的路面,从路口到街尾被掀开了一长条,黑褐色的泥土直接裸露在外,看着有点难看。
不过杜衡对此并不意外,因为这就是金州的特色。
在金州,没有一条路能完好的使用三个月。
前三个月,挖开它是要维修天然气管道;刚修好三天都等不了,它必须得再次挖开,因为这次要修自来水管道,这一修又是三个月;等再次弄好还是等不了三天,它还是要被挖开,因为地下线缆也到了该维修的时间。
反正打杜衡到城里上学开始,对城市有记忆以来,最繁华的两个十字路口,轮番接力二十年,到现在还没有修好,得了一个‘世纪工程’的美名。
所以,紫苏堂面前放着一条被挖开的路面,他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自己的侄子,他会蹲在这条没有砖石铺就的土沟里,挖啊挖啊挖。
这么冷的天,他在挖什么?
“小毅?”
杜衡走到杜毅的身后蹲下了身子,看着杜毅略显壮实的背影,杜衡这才意识到,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