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源清对于眼前的杜衡,其实打心底里挺好奇的。
大家都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自己现在刚磕磕巴巴的上中级,而对方却已经是正高,而且还是首都三甲医院的正高;为什么都一样的脑子,他就能把那些大家都学过的东西,串起来不说还能推陈出新;为什么他都有这样的成绩了,但是又不像自己一样戴眼镜?
不过心里的问题多,但对杜衡的成绩却是打心底里认可的,这一点没有一丝的疑问。
因此见杜衡说完,他也是笑着点头说道,“杜教授说的没错,苗医技法里有很多的手段,真的是非常的吓人的。
而鉴于这一点,咱们的稍微大一点的医院里,基本都看不到苗医的身影,就算是看到了,也是一些已经被简化过的治疗手段。
但简化之后就有一个问题,这个技法它要么没用,要么会丧失大部分的功效。”
杜衡直接嗯了一声,“或许真正的东西,就藏在那些比较‘恐怖’的手段当中,而这也是我们必须要走访这些苗医传人的根本原因所在。
他们不说,外人根本就看不懂,就算是拿着医书一步一步的复原,也会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曹源清笑了起来,厚厚的眼镜片子让它的眼睛看起来异常大,大的像是铜铃一样。
嗯有点吓人。
“杜教授说的没错,所以卫生院就是一个比较好的去处了。”曹源清推了一下眼镜之后说道,“卫生院是最下一级的单位,管理相对比较的宽松,又是最贴近于老百姓生活的医疗机构,所以一些在大医院里,让人比较难以接受的技法,在这里却是有一定的生存土壤。
而卫生院又是正规的医疗单位,所以那些带有严重迷信色彩的治疗方式,还有明显不符合时代需求的治疗技法,也会相应的被隔离出去。”
这聊着聊着,杜衡和这位曹源清医生就有点聊上头的意思,他们都发现,或许是年龄的缘故,他们彼此之间对于某些事情,居然有着不谋而合的想法。
因此一路走来,他们两人是越聊越投机,就算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他们好像也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直沉默的老尤不再沉默,连续吭吭了几下后,这才让聊上头的两人停了下来。
“哎呀,这么快就到了,聊的太高兴了。”
“时间真快。”曹源清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但却是第一个下了车,“杜教授,尤主任,咱们到地方了,直接进去吧。”
杜衡也没有墨迹,紧随其后下了车,随即看着面前的卫生院。
与中湖的卫生院差别不大,都是乡下那种两三层楼的带个小院子的样式,但是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条件,是中湖。。就算是省中医院拍马都追不上的。
这地方,就算是不看病,疗养也是不错的。
不过就在即将要进入院子的时候,杜衡却犹豫了一下,甚至是有点忐忑的问道,“曹医生,这里咱们不需要和他们院长再寒暄了吧?”
曹源清呵呵笑了起来。
前天杜衡和自己学校的领导见面时的情况都看在眼里,他能看出杜衡打心底里的不愿意。
“放心吧,我没有和这边的院长联系,就是和楼医生说了一下,说是有几个我的朋友过来,好奇他的苗医技法,想要看看。
对了,楼医生是我老乡,他从小就跟着一位老前辈学习,所以找他当这次苗医技法的展示者。
不过我这老乡只有大专学历,希望杜教授你别介意。”
本来这话在车上的时候就要的,但是刚才这不聊嗨了,就把这正事给忘了。
不过现在补上也不晚。
杜衡一听没有领导来,他也是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别管是大领导还是小领导,只要是领导,应付起来都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