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不消,三天两头的就会病倒起不来。
吴澄明也是个真男人,并没有抛下患病的妻子,甚至不再外出行医,就在家务务农,把岳父留下药堂收拾出来,开始坐诊做生意。
但是他们住的地方太偏了,周围的人口加一起也凑不齐二百户,而且加之山高路远路不好走,外人也不太愿意走这么远的路来找他,所以药堂的生意直接稀碎。
挣的那俩钱,说实话还不够修缮药堂,采摘、保管草药搭出去的钱。
但就是这样,吴澄明也是坚持了下来,但是他妻子还是在坚持了六年后撒手西去。
就此,吴澄明在少年成为孤儿的二十年后,再次变成了孑然一人,举目无亲的孤家寡人,但这对吴澄明来说,他也算是得到了解放和自由。
因此六年后的夏天,他再次背起了被放在角落里的药箱,用他从岳父学来的手艺开始翻山越岭走街串巷,被人遗忘的名气,再次渐渐地开始在山区流传。
但是随着名气增长,他的生平也成了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传播的人多了,渐渐地他也有了一个在私底下流传的恶号:六克山医。
六克者,克天克地,克父克母,克妻克子。
有潜藏山里的巫祝批命:天生地养孤煞命,治病救人深山医。
本来因为吴澄明的名声渐涨,收入也能过得去,加之过去六年对妻子的不离不弃,这让十里八乡不管是待嫁的闺女,亦或是守空房的寡妇,都对吴澄明有那么点意思。
但是当听到山里巫祝对吴澄明的批命,还有那‘六克山医’的恶号时,却一个个的全都刹住了躁动的心肝。
好事不出门,恶名传千里,即便大家都是在私底下传,从不在吴澄明的跟前说,但时间一长,吴澄明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恶号和批命。
虽然他暂时还没有过要续弦的想法,但是在真正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他还是不由的苦笑。但与此同时,他也彻底的绝了要续弦的念头,不想再害别人,一心游走于周围大山,专心治病救人。
那就在那个时段,碰巧遇上了孤儿寡母的楼国章母子。
本来楼国章的母亲是有心的,但是吴澄明却是真的怕害了这对苦命的母子,所以只是收了楼国章当徒弟,将自己一身所学倾囊相授。
只是怕离得近,自己的孤煞命会影响到楼国章母子,所以吴澄明也就每次路过的时候,教授几天楼国章之后,便再次离开,要么继续游走深山各村寨,要么回自己家修养一段时间。
就这么过了十来年,楼国章也去了县里念书,家中独留母亲操持家务。
儿子大了,又在县里念书,花钱的地方也变多了,老母亲干活更加的卖力,想要从这薄瘠的土地里,给儿子多刨出两块钱来,为他上大学多攒点钱。
长年累月的操劳,让老母亲身子早就不堪重负。
一日田间劳作时,感觉身子乏的厉害,想要回家休息,但是看天色还早,便想着在地头睡一会儿,缓好了继续干,便扒拉了一堆枯草,垫了外套衣服后睡了上去。
天气晴朗,阳光温暖舒服,老母亲这一躺倒,就感觉浑身舒服,一个眯眼就直接睡了过去。
但是山里的天气多变,前脚还是阳光普照,但是后脚却已是乌云密布,甚至不给人躲避的机会,倾盆大雨便已迎面而来。
老母亲也大雨惊醒,慌忙间拿起外套遮挡便跑回了家。
只是到家的时候,却已是落汤鸡。
二日清晨,阳光再次洒满山间地头,此时又是农忙季节,家家户户迎着初升的阳光,开始了祖祖辈辈一直在干的事情。
大家都忙,一天劳动下来,周身酸痛,就想着早点回家吃饭睡觉,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他们不关心,也没有精力去关心。
就这么过了三天,楼国章的家邻居大娘忽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