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只有史贺一个人受伤,其他人都还好好的呢。
“报应!真是报应!”
虞四快意的骂着。
“哈哈!老天爷,您终于开眼了啊!知道史贺这狗贼心思歹毒、卑鄙无耻,所以才降下玄雷要劈死他!”
侯夫人也跟着跑了出来,顶着哗哗的大雨,仰天大笑。
“哈哈!夫君,大郎,你们都看到了吗,史贺老贼终于得到报应了啊!”
被雷劈啊,这得做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儿,才会让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不说本就跟史贺有仇的虞家人了,就是凑热闹的尉迟校尉,甚至是史贺的亲卫,神色都有些复杂。
“唔!”
许是肉身强悍,又许是被雷劈得不是很厉害,被雨水这么一浇,满脸黑漆漆的史贺居然发出了呻吟声。
“将军!将军!!”
“您醒啦?哪里不舒服?”
“大夫,快把那个随军的大夫叫来!”
“哎呀,还是先把将军抬到——”大殿里。
亲卫们一通忙碌。
只是,建议把将军抬走的那位,话说到一半,就又咽了回去。
大殿里还有虞家人哪。
而那个小东西说得煞有介事,什么史骠骑跟虞家相冲,若非要凑到一起,必有血光之灾。
这种鬼神之说,原本亲卫们是不信的。
但架不住“事实”就摆在眼前啊。
一天的时间里,将军又是惊马,又是被雷劈。
又是摔断胳膊,又是浑身被弄伤。
啧,就将军这模样,任谁看了,心里不犯嘀咕!
亲卫们还有些不敢说出来的小想法:将军现在只是自己受伤,万一被虞家相克得厉害,再连累到其他人,可怎么办?
“要不,还是把将军抬到军营里去吧。”
另一个亲卫,似乎也想到了这些,小声的建议道。
“对!抬去军营。”
其他人全都附和。
众亲卫的意见达成了一致,于是他们便抬着昏迷不醒的史贺,飞快的跑出了院子,来到了山脚下的临时营区。
是的,史贺带领人马追来,不只是要给虞家添堵,也是为了寻找合适的位置安营扎寨。
作为一个老将,又在西南的山林里待了三年。
他已经习惯了在野外临时安营扎寨。
选了一个背靠山坡的平地,旁边还有一条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溪。
史贺就命兵卒们砍树、扎帐篷。
看着将士们安营扎寨,并开始埋锅造饭,他这才带领着亲卫上了山,跑到庙里来挤兑、磋磨虞家人。
奈何虞家还有个虞礼。
史贺寻衅不成,反倒被雷劈成了“黑人”,躺着被亲卫们抬了下来。
来到主帅的营帐,随军的大夫被找了来。
大夫看到头发、面皮焦黑的史贺,整个人都傻了。
外伤、内伤,他还能想想办法。
但,被雷劈什么的,他真不会治啊。
苦着一张脸,大夫只能先给熬了补血益气的汤药。
对不对症不敢说,大夫必须有所行动,否则那些如狼似虎的亲卫,断不会饶了他。
许是史贺命不该绝,又许是大夫瞎猫碰到死耗子,一碗汤药灌下去,史贺居然醒了过来。
“老夫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着火了?”
史贺估计是被雷劈到了头,醒来后,脑袋也是蒙蒙的。
他似乎忘了刚才在破庙发生的事儿,眼睛里满都是疑惑、茫然。
亲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职责告诉他们,他们应该据实已告。
但,如果说了实话,将军会不会恼羞成怒的迁怒。
毕竟被雷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