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都是虞家军的老兵,跟随虞大将军、虞二郎君好几年,当年边城一战,咱们也都是奋勇杀敌……”
“对啊!被虞副总管收编,也不是咱们的意愿,虞副总管可是虞家部曲出身,还是虞大将军最得用的副手之一!”
“没错,就是这个理。咱们一直都以‘虞家军’自居,虞副总管忘恩负义是他的事儿,跟咱们可没有关系。”
虞业麾下的“虞家军”,是三位副总管驻兵中,人心最浮动的一波。
虞业有所察觉,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些最底层的兵卒放在眼里。
哼,不过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大头兵,只会背地里议论几句,根本不敢真的“造反”。
虞业故意挑了几个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兵卒,其中还有两个伙长,直接弄到众人面前,狠狠的打了一通军棍。
险些将几人当场打死,着实震慑住了一众兵卒!
站在高台上,虞业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显被吓到的兵卒们,心里很是满意。
知道怕了?
那就好,以后安分些!
否则,还有更严苛的军法等着你们呢。
慈不养兵,哪怕虞业自家就是最底层的部曲出身,做到了将军这个位子上,他的心也变得无比坚硬。
只要能控制军心,再多打杀几个刺儿头,虞业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震慑完众兵卒,虞业就没有继续关注,而是转头搜罗史贺的罪证。
不得不说,虞业和冯朗虽然也是竞争关系,但他们到底同在西北共事了多年。
彼此间竟真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默契。
他们想要扳倒的第一个对象,都选择了史贺。
不是史贺招人恨,也不是虞业、冯朗两人顾念什么旧情。
实在是,史贺的小辫子太多,一抓一大把。还能抓到足以落罪的大错。
不像冯朗、虞业,他们一个生性谨慎,一个深受虞家军的影响。
两人或许都有武将的通病——吃空饷、喝兵血。
但,两人都比较节制,不会做得太过分。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吃空饷什么的,并不算大罪,而是潜规则。
就是圣人,他也知道这些情况。
只要没有超过一定的界限,没有因为逼迫太过而发生啸营、哗变等祸事,圣人乃至朝中重臣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冯朗虞业二人,就把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史贺呢,则在西南嚣张惯了。
吃空饷、喝兵血都是基操,他还杀良冒功,甚至偷偷跟北戎那边做生意。
当然,真正的投敌卖国,史贺是不干的。
但他想弄到北戎的草原骏马,或是跟某些部落做些奴隶、牛羊等买卖。
……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
一旦有了明确的证据,冯朗或虞业就能弹劾他“通敌”。
过去的五年时间里,冯、虞二人一直都在卖力的寻找证据。
别说,还真让他们找到了。
冯朗拿到的是史贺杀良冒功、养敌自重的证据。
而虞业着弄到了史贺与西北诸多部落“做生意”的账本。
两人没有约定,却相继给圣人写了密折,并把证据呈报上去。
圣人大怒,杀良冒功什么的,他还能忍。
反正是如同草芥一般的边民,死了也就死了。
但史贺跟西北有勾结这一项,圣人是绝壁不能认的。
这是通敌啊!
就算没有卖国,也是对大梁、对皇帝不够忠心。
而且,你说没有卖国,谁又能证明?
伱都跟敌人一起做生意,共同发大财了,哪怕是无意间泄漏点军中的机密,对大梁也是极大的损失!
圣人本就喜欢脑补,看到冯、虞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