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丁。
“老、老爷......”
一个汉子颤巍巍的咽了口唾沫,极力压低声音向着身边的男人汇报道:“来、来人确实是魏长天......”
“慌什么?!”
男人一声低喝,可苍白的脸色却再清楚不过的表明了他此刻的状态——色厉内荏。
“他可是就一人来的?!”
“是、是......”
持刀的汉子拨开人群,又透过门缝向外看了一眼,赶紧如实回答:“小人确实只看到了他一个。”
“一个人......”
男人似是悄悄松了口气,但却还是不敢懈怠,沉声又问:“我方才交代的事办得如何了?”
“夫人和几位公子都已经从地道逃脱了。”
大汉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劝道:“老爷,咱们也赶紧......”
“咚咚咚!”
铜环叩击门板的声音近在咫尺,不大,但却吓的汉子登时便闭住了嘴。
“敝、敝府今日不待客!”
在男人的眼神示意下,有个门仆哆哆嗦嗦的冲着门外喊道:
“还、还请贵客先回,改、改、改日再来吧!”
“......”
结结巴巴的喊声有些逗乐,但眼下却没人笑得出来。
近百号手握兵刃的大汉死死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
“李老爷,你的妻儿方才可是走失了?”
“敝人魏长天,恰好寻到了他们,眼下特意给你送回来。”
“哦,小子顺便还想问问李老爷。”
“你们这一大家子人究竟是......想死想活?”
“......”
“开、开门!快开门!!”
“......”
一个时辰后。
魏长天神色自若的从李府中走了出来,身上的白袍依旧一尘不染。
守在门口的张三立刻迎上前去,翻开一本小册子,在“珍宝斋,李栋”之后圈了个圆。
“公子,接下来是蜀州府丞,冯文善冯大人。”
“嗯。”
魏长天点点头迈步登上马车,就好像是要去办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随口吩咐道:
“走吧。”
......
就在魏长天离开李府的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京城,作为柳派重要人物的光禄寺卿岑培山被手下谋害,惨死于光禄寺之中,成为今年第一个,但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死于非命的三品以上的大官。
当夜,刑部与都察院带人冲入悬镜司,强行带走了两位相当于二把手的同知,以及三名正四品的镇抚。
悬镜司并没有暴力抗法,不过仅仅在事后不到一刻钟,关押着数百妖兽的镇妖狱突然狱门大开,所有妖兽尽数脱逃,整个京城一夜未眠。
转天,二月十一。
早朝之上,魏贤志怒斥刑部之中有妖族细作,毫无缘由抓人不说,竟还借着大乱偷偷放走了在押的妖兽,将这次重大事故的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
朝堂之上登时吵作一团,但紧接着户部左侍郎蔡胜的一番话却让这本就混乱不堪的局势更加雪上加霜。
“皇上!许家要反!”
“......”
当日下午,已并入都察院的花翎卫冲入许家府邸,但明明上午时还人来人往的偌大的府院,不知何时已是人去楼空。
与此同时,京城所有许家的产业尽数关门拒客,一时间街上店铺竟有半数闭门,城中物价一日便涨三成。
二月十二。
黎明时,一纸新鲜出炉的万民诏张贴于街头巷尾,坐实了许家谋反的罪名,罪状近百页,贴满了一整面榜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