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呢?”
刘阿大跳着脚,有些气急败坏,他最讨厌别人冤枉他。
“哦?你就叫崔生,就是因为你,明皓和云贻才得罪了铁尊者的爱女?好好好,今日都撞一起了,当真是好得很。”
妇人目露凶光,掌中开始吞吐出了道道白光。
大和尚见此,心道不好,姓姬的婆娘可不比那迷叠山的卢翟好唬弄,这婆娘仗着他男人是剑心湖的长老,向来都是行事泼辣,不讲道理。
大和尚身体微微一晃,便挡在了崔生和刘阿大的身前,道:“阿弥陀佛!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姬夫人,我们不妨坐下来,好好地聊上一聊。”
姓姬的妇人见此,心中杀气微微一顿,大苦寺的九智禅师近几年来在大魏声名远播,一身修为早已到了知命上境,比自己高了一个小境,若此人真心出手阻拦,只怕自己今日占不得便宜。
就在这时,楼梯上又响起了踩踏之声,一人语同时传来:“九智禅师当真是我佛慈悲,怎么走哪护哪,莫非大苦寺打算在这龙渠沟里修建寺庙,普渡这一方愚民么?”
语声落定,二楼中又多了两道身影,正是之前买鱼的老者和男子。
“如英见过卢酋座。”
妇人收了掌中的白光,对着突然出现的老者施了一礼。
好家伙,这就是传说中的“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么?
大和尚心中泛苦,一个姬如英尚且够他喝一壶,还来了个凑热闹的卢翟,看来外界传言剑心湖和迷叠山同穿一条裤子,当真所言非虚。
崔生瞧出了大和尚的难色,开口说道:“大师,既然那什么琉璃冰魄真的是这位大婶师姐的东西,那我便替智通还了。我虽然不知道智通以前对这位大婶的师姐做过些什么,但智通现在只是一个疯疯癫癫,以乞讨为生的叫花子,他也跟随苦无大师学习了不少佛法,还望这位大婶能看在佛祖的面子上,就饶过他吧。”
妇人闻言,怒哼一声,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十八年的恩怨岂能是你的三言两语,便能一笔勾销的?”
说着,她话锋一转,对着刘阿大怒喝道:“姓刘的,我师姐现在何方?如果你现在说出来,日后我将你压回剑心湖之时,说不定还能替你说上几句好话,让少受些皮肉之苦!”
刘阿大挠着脑袋,问道:“你师姐是谁?我认识她么?”
“嘿嘿,认识,认识,她叫穆夏蝉,我知道你能记起她,快告诉我们,她在哪?”
未待姬如英说话,卢翟轻轻地敲起了手中法杖,法杖上的鹿角,发出了丝丝红光,轻轻柔柔地飘向了刘阿大。
大和尚见此,便欲高喊佛号,出声制止,却不料姬如英眼急手快,身体微微一闪,便出现在了大和尚的身前。
“九智禅师,你我已有多年未见,小妇一直十分向往佛家的佛法,今日不如就着这机会,让小妇向禅师好好讨教讨教。”
话音落定,大和尚没了动静,像块木头一样,既不说话,也不眨眼,而他身前的姬如英则亦是如此。
崔生见此,便想上前帮忙,却不料眼前虚影一晃,身旁多了一位白衣男子,紧接着,脖颈处觉得一凉,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悄无声息地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再看刘阿大,双目之中出现了道道血丝,神情痛苦万分,双手不住地揪扯头发。
“柳夏蝉,谁是柳夏蝉?柳夏蝉是谁?我,我又是谁……”
“哈哈哈,我是刘阿大……柳夏蝉……柳夏蝉是我老婆,是我老婆……”
“我老婆呢,我老婆去哪了……我老婆死了,死了……”
“不不不,我老婆没死……她,她只是掉进了深渊……对,就是深渊……”
“深渊,什么深渊……是归墟,是归墟……阿婵掉进归墟了,不不不,是被拉进归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