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不到。
路鸣泽的迟疑让路明非的情况更加恶化,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炸药的引线已经烧到最后,难道今天就是他的死期吗?
路明非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切已经来不及了,但他预料中的爆炸却迟迟没有发生。
他睁开眼睛,发现一切都静止下来,周围的伙伴,教官,风吹动的草地,天空中掠过的飞鸟。
刚刚小学毕业的路明非被这诡异的景象吓得坐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而那低声的抽泣很快变为了哭泣与喊叫。
在这种光怪陆离地场景下,路明非看起来是那样的孤独。
“没事了,哥哥。”
一个人把他拥入怀中,路明非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本能地感到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温暖,他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放肆地哭泣起来,随后又沉沉睡去。
零号将路明非放下,走到路鸣泽旁边,嫌弃地看了一眼占用了他哥哥的路鸣泽,把他手上的炸药抽出来丢进了水坑里,随后便消失不见。
当路明非再次醒来,路鸣泽正趴在病床上,肉肉的脸蛋上满是担心。
看到路明非醒了,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抱住了他。
“哥,你以后就是我亲哥。”
后来路明非才知道,那时他从路鸣泽手里抢下了炸药,投掷卧倒一气呵成,用路鸣泽的话说,比电影里的武打明星还帅。
教官告诉他,其实那块炸药只有引线是真的,水坑里设置了空气炮,能够模拟爆炸,这一切,就像他说的,不过是一次练胆。
而当时看到的黄金瞳孔,感受到的温暖怀抱,都被小小的路明非记在了心里,就像一场盛夏的梦。
“我,不亏是路麟城的种。”
苏上校当时在哨塔上罕见地爆了粗口,而安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可是个偶尔会发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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