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拿到街上去卖;还和钱永强一起放牛,给钱永强讲故事;家里有好吃的也会想着给钱永强留点。
记忆中,钱富贵一直把自己当成亲弟弟。钱永强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了,钱富贵也会挺身而出,为他撑腰,甚至动手为他出气。
而现在,当钱富贵被别人欺负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袖手旁观。想到这儿,钱永强的心里不是个滋味,眼圈渐渐红了。
钱永强望着渐渐隐没在人从中的钱富贵,在心中暗暗发誓:等过了这一茬,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
“师父,这个乞丐是谁?”李启明说,“你好像和他很熟的样子。”
“他就是钱富贵。”
“就是那个——你没认错?”李启明错愕不已。
“应该没认错。”钱永强说,“我确认过他的眼神,肯定是钱富贵无疑!”
“钱狗子一家简直丧尽天良!”
“回去,”钱永强说,“我就不买这烟和酒了,看他家能怎么阻止我刨那两棵树了!——还是柳树,真是缺德!”
“前不栽桑,后不栽柳。”李启明说,“在别人家屋后栽这种树,他们这是在诅咒别人!”
“我越想越气,”钱永强说,“今天我就跟他们家硬杠,看他能拿我怎的?”
“师父,你消消气。”李启明拳道,“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先装作没事人似的,等房子建好了,再想办法收手他们!“
“唉,以前都是我劝你,今天却变成了你劝我。”钱永强说,“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那咱们还买不买烟和酒了?”李启明笑着问道。
“买,当然要买,还要捡最好的买!”钱永强面色平静地说。
“师父,你的转变真快!”李启明说,“刚才还急风骤雨,一下子就风平浪静了。”
当钱永强把两条烟和两瓶酒摆在桌子上,钱永强父亲却关心买这么好的烟和酒花了多少钱。
“一共花了五十来块钱。”钱永强说。
“啥?”钱永强父亲睁大了眼睛,“怎么花去这么多钱?”
“你不让我买好的吗?”钱永强说,“买好的就得多花钱。”
“这也花的太多了!”钱永强父亲心疼地说。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钱永强说,“这钱花在刀刃上,值!”
接下来钱永强和父亲商量着谁给钱狗子家送去。
“我想了一夜,”钱永强父亲说,“我还是不能去。为什么呢,因为我对他们家有成见,到时候看到他家的人脸上就会表现出来。人家如果看到我脸上难看,还以为我心疼这烟喝酒,撂脸色给人家看呢。这不就坏事了吗?”
“我去吧,”钱永强把烟和酒装到礼品盒里,然后对李启明说,“这次你不要跟着我了,就在家里等着好了。”
“我有点担心。”李启明说。
“我去送礼,又不是去跟人干仗,你担心什么?”钱永强说,“俗话‘抬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我还是给他家送礼打呢,估计会客客气气的。”
“孩子,”钱永强母亲说,“你见了人家要多说好话,多摆笑脸。”
“这烟和酒这么贵重,我想他们家会同意你刨树的。”钱永强父亲说,“如果他们家实在不同意刨树,你就把这烟和酒拎回来。”
“你呀,”钱永强妈妈指责丈夫说,“这事还没办,就想着办不成。”
“我这是以防万一,”钱永强父亲说,“孩子没经验,如果事谈不成,东西再给了人家,那不太亏了吗?”
“你有经验你怎么不去?”
“我”钱永强父亲顿时语塞,坐到一边狠狠地抽起了闷烟。
“孩子,事成不成的都没关系。”临走时,钱永强母亲叮嘱儿子,“记住,说得通就说,说不通就算,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