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好了。”朱悦说道,“不过得留一个人照看他们的摊子。”
“你们都去玩玩吧。”王子仁说道,“我留下,给他们看摊子,说不定还能卖点呢。”
几个人开车带着张彪回家,张彪第一次坐车,满眼都是稀奇和惊讶。
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张翠翠家门前。映入眼帘的景象把钱永强几人给震撼住了:
两间低矮的破草房,有一间还塌了一个屋角;所有的墙都是泥巴和草糊起来的,没有一块砖头石块;周围没有围墙,屋子四周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根篱笆参差不齐地插在那里。看到这种情景,即使是原来家庭相当贫穷的李启丽的鼻子也酸了。
张彪一脚踢开低矮的篱笆门,率先跑了进去,几人在后面跟着。
几人刚进篱笆院子,就听到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地骂道:“你不看摊子,做生意,这么早死回家来做什么?跟你那个死爹一个德行,一天到晚就知道找东西吃!我跟你说,今天没有饭吃,我也不会做饭给你吃!”
几人闻言都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张彪抹着眼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是妈妈吗?”朱悦问张彪。
张彪含泪点点头。
朱悦抚摸着张彪的头说道:“没事,我去跟阿姨解释一下!”
几人走到门前,大白天的屋里居然黑漆漆的。众人看到屋子太小,就没有都进去,只让朱悦和李启丽跟着畏畏缩缩的张彪走了进去。床上隐约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她应该就是张彪的母亲。待朱悦看清了张彪的母亲后,连忙解释道,“阿姨,你不要埋怨张彪,是我让他带我们来的!”
“你们是谁?”坐在床上的中年女人披头散发,颧骨高耸,双目深陷,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一双眼睛机警地看着两人。
她的右手边有好多树枝草棒和藤蔓;左手边有好多编织好的各种小动物,一个一个摆放的整整齐齐。
朱悦和李启丽真的不敢相信这些好似灌入了灵魂的艺术品,竟然出自这样一位全身充满了戾气的中年妇女之手。
“这两个姐姐就是经常买我们东西的人。”张彪怯怯地说道,“她们可喜欢你编织的小动物了!”
“哦!”坐在床上的中年妇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说道,“我又编了好些,你们看看有喜欢的吗?”
“我们看到你编织的这些小动物都很可爱,想把它们拿到城里去卖,”朱悦说道,“我们想跟你长期合作,你编织,我们销售,怎么样?”
“这样啊?”中年妇女想了想说道,“可以啊。”
“那我们先把你编好的拿走,你算一下床上编织好的小动物一共多少钱?”朱悦问道。
“小的一块钱,大的两块钱。”中年妇女说完便数起床上的工艺品来。
“不是小的
五毛,大的一块吗?”李启丽说道,“我们经常买你的工艺品,价钱我们都知道,你怎么翻了一番呢?”
“我编的这些小动物现在好卖的很,城里人很喜欢,渐渐的编的都不够卖的了,所以价格要涨一些!”中年妇女把头发向后理了理,露出了黑瘦的脑门,她把手伸出来给她们看,接着说道:
“编这些东西可费劲了,一天也编不了多少的。你看我的手都被划了好多的口子。你们这些有钱的城里人就别跟我们这些穷人斤斤计较了!”
朱悦脸色一沉,刚要发作,李启丽看着身旁的小张彪向她使个眼色。
李启丽说道:“阿姨,我也是农村人!”
“你也是农村人?”中年妇女不相信地挑了一下嘴角,她说道,”我没见过这么洋气的农村人!”
“你不相信就算了!”李启丽说道:“阿姨,你床上的工艺品我们都买了,还有你们摊位上的工艺品,我们都一起买走。这儿有多少,我们先把钱付给你。等回到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