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张家三少爷,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花园里。
这一来,除了张家人以外,众人再一次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位张家少爷并非自己想象中那样的飞扬跋扈的纨绔公子,而是,而是。。一个穿着不合身的锦袍,戴着宽大才子帽,眼眶红红的,才哭过的小屁孩。
“这。。这就是张家三公子?”步言的声音有些颤抖。
“啊对对对!”一旁的老管家头脑还在一片混沌中。
“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他几岁了?”
张家三少爷跑到老管家身边,拉扯着老管家衣服下摆,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就是张家三少爷张山!我马上就10岁了!!!”
杨家人也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肚子的火药炸在了自己肚子里,难受极了。
“方才早些,真的是他在驾车?”方昕薏再次扛起了身为折狱使的职责,她对这起案子有了更大的兴趣。
“没错。是小少爷一个人驾驶的。”
“那你们为何要让他一个不满10岁的孩子独自驾车?”
“那是在学习驾车啊。哪有人一开始就会驾车的?”
“那怎么没人照看着呢?”
“人在下面牵着马慢慢走呢。诺,就是他!”老管家指向一个受伤的家丁。
“本来好好的,突然那两匹马发疯了,其中一匹一脚把我踢飞,然后带着小少爷绝尘而去。”
“你们没派人追?”杨家人按耐不住,抢过话柄,问了起来。
“派了,但是,那两匹马是全府上下最好的两匹马,其他的马完全追不上啊!我们只看见他往城东去了,我们到哪已经没影了,等我们回来禀报老爷,又听说马车自己跑回来了。那马车跑回来轮子都散架了!小少爷在车上被吓坏了,回来一直哭呢”
“。。”说道这里,大家心里的疑问仿佛打消了许多,但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不对!人呢?!!?遗体!!!我家老人的遗体!我三叔的遗体!!!!”
方昕薏凶狠狠地指向孙小小,:“就是你!偷人遗体!麻烦了吧?!”
杨家人看向飘在空中的孙小小,原本就已经不太清醒的脑子变得更加梦幻了。
孙小小嘟起小嘴,在空中抱起手,气鼓鼓地回击道:“看什么看!遗体?什么遗体我没见过,奥!我想起来了,遗体,这里有一个,但是被你打坏了!”
方昕薏的婴儿肥的小脸霎时苍老了许多,她终于想起了某些事情,一击粉碎那具肉身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上,她两只颤抖中的手互相搓了搓,绝望的看向步言,眼泪都快出来了。
步言:“唉,我们再来复盘一遍。”
“也就是说,张家小少爷在学习驾车,然后马发疯了,踢飞了教练,带着小少爷撞死了杨家老人,然后遗体被孙小小盗走了,又遇到回到城内的失控马车,临时起意,用这一具遗体来碰瓷张家,然后碰瓷计划败露,孙小小反扑,这具遗体在和折狱使方昕薏的武力对抗中,被打散了。大概是这么一回事。”
“没错,是这么一回事。”方昕薏面如死灰。
“啊,对对对!就是这么个事!”孙小小满不在乎。
“唉,好像是的呢。”老管家摇头叹气。
“这这这么会这样。啊!!!!!三叔啊!!!!!!!!”杨家队伍的头人开始情绪失控,当场痛哭起来。
“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张山鼓起勇气用稚嫩的声音喊出了这句话,让全场众人一齐看向了小小的张山。
“那马,究竟是怎么发疯的?”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在步言心中急速蔓延,危机潜意识告诉他,赶紧转移话题。但,对真相的渴求又使他同样想要知道答案,即使隐约感觉这个答案对自己不利。
被马踢飞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