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无所谓的耸耸肩,道“这样就坚持不下来了?这只是一个三天的总结汇报而已,也是包含在三天的考察期里,你若不愿意,大门在那边。”
这三天有多苦沈渐游深刻体会到了,他绝不会败在这临门一脚上。
“来就来!”
他咬着牙,忍着小腿的剧烈疼痛开始障碍跑。
一起步,副将便发现了异样,“将军,沈公子的右小腿好像不对劲。”
“看出来了。”打从刚才沈渐游走路时,战戈便发现他的右腿不对劲,他只是想让这位养尊处优的少爷知难而退。
有些承诺,并不是那么容易达成。
整个障碍跑原本只耗时半个多时辰,可半个时辰后沈渐游只完成了一半。
他的腿实在疼的动不了。
“放弃吧!”战戈喊道。
沈渐游从泥泞的沼地里匍匐前进,脸上泥浆斑驳,眼神却凶狠的像只豹子。
战戈得到了他的回答。
那是绝不放弃的眼神。
战戈站在最后一关平衡木尽头,等着那头小豹子朝他冲过来。
沈渐游咬着牙,满脑子都是言芜双笑靥如花的脸,他甚至都已经疼出了幻觉,总觉得平衡木尽头站着的是言芜双。
嗵!
沈渐游从平衡木上摇摇晃晃蹦下来,双腿狠狠着陆,那一瞬间他已经感受不到右腿的存在了。
“还有,还有三招,来吧!”沈渐游咬着牙,摆出攻击姿态,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调动了血性的野兽。
战戈与那双眸子对视良久,转身离开,“就算你过了。”
“不行!”
沈渐游揉身缠上战戈。
战戈万万没想到沈渐游会突然出招,军人本性让他下意识挥拳防御攻击。
沈渐游已经是强弩之末,战戈的最后一击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扑通!
沈渐游被击飞,挣扎两下彻底晕了过去。
“快叫军医!”战戈赶紧将人抱进营帐。
将军府,言芜双的手已经拆了纱布,正在尝试用右手拿茶杯时,双双忽然急忙忙的跑过来。
“言姑娘!沈公子在军营晕倒了!”
“军营?!”
言芜双立刻命人套上马车,快马加鞭往城郊驶去,路上她大概了解了整个经过。
“我说他这几天怎么突然消失了,傻小子……”
言芜双眉头一蹙,转头问双双,“战戈就在军营,为什么不拦着他?”
双双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急得言芜双柳眉轻竖她才说出情况。
“听说是战将军最后与沈公子过了几招,可能……下手有点重了,沈公子这才晕了。”
“战戈!”言芜双嘴角紧绷,褐色瞳孔愈发阴沉。
军营里,个军医候在帐外随时等候将军命令。
马车急刹,言芜双匆匆下车。
“言姑娘你慢点!”
言芜双直接抓了个士兵,“沈渐游在哪儿?”
士兵赶紧指着身后最大的月白营帐,言芜双这才松开手指放过他。
哗啦!
帐帘一掀,言芜双与檀木大椅上的男人正好对视。
“你怎么来了?”战戈问道。
言芜双没工夫回答他,径直朝里面走过去,沈渐游的哀嚎痛喊声就在耳畔。
“轻点大夫!”
“我的腿!!”
“疼疼疼!会不会轻点啊!”
沈渐游那张疼的忽青忽白,额头豆大汗珠的脸猛的闯进言芜双视线,她这才悄悄出了一口气。
“你放心,他没事,皮实的很。”战戈抱着胳膊站在言芜双身后,语气戏谑。
他看着沈渐游长大,以前没少带他上山打兔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