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秋后就要问斩了,宁怀远已经死了,手下的人四分五裂,整个京城清理的差不多了,你也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战戈捏着信,随手一样,带着内力的信封被斜插在了墙里,刚好就在莫修的旁边,尘土飞扬扑了莫修一脸。
不去细看莫修的神情,战戈转身离开,一手挥开折扇,慢悠悠的晃着,一手背在身后,颇有几分书香气息。
狱卒什么,自然就赶紧凑过去了,送并肩王离开。
等到所有人走的差不多了,莫修这才抬头,旁边的林柔儿已经瑟瑟发抖,钻在黑暗的角落,不敢出声,唯恐惊扰别人。
莫修却是一眼都没有看她,只是抬起鸡爪子似的手,将信封拿了下来,犹豫了很久这才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字:恨。
却有满满一面,密密麻麻都是这个字,莫修和季月夫妻多年,自然是认得季月的字的,这字迹的确是季月最擅长的。
莫修的眼睛突然就有些模糊,整个人抖得像是被雷劈了,手中的信也跟着晃悠。
“你究竟有多么恨我?”
恨得写满了整整一张纸,带着满满的怨气,依然有些不解恨,恐怕这样的纸有很多吧。
这一夜,就连林柔儿都不知道莫修睡了没有,只知道第二天起来,依旧是那个姿势,直到……
狱卒前来送饭的时候,才发现,莫修已经故去了。
尸体自然就被一张破席卷起来,被放在专门的地方放火烧了,一届高官,就这般消失了。
消息传到皇宫,圣上将消息放在火盆中烧掉了,本就应该故去的人,其实并不算什么,这般的死法,也算是能够给他夫人一个交代。
“既然故去了,那就慢慢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就好,本身就不是多重要。”战戈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将奏折放在了一旁,语气很是清淡。
圣上看了一眼战戈,小幅度的抖了一下,嘴角撇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胆寒呀。
“兄长,这个事情不用给外面一个解释吗?”
战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种事情,哪里还需要解释,随便找一个理由就是了,而且,那种罪孽累累的人,有什么值得人眷恋的。”
就算是问,只怕也就是告知一句就是了,就算其他人有些疑问,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总归是要死的,怎么死的并不重要。
“说的是,说的是……”圣上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继续忙碌着,刚才那话,的确是问的有些失了水准。
“莫家的事情就是这般了,圣上自此也就不要去管了,至于莫家出去的几个孩子,并不重要。”
无论是季家还是莫家女儿嫁出去的那两家,都不算什么。
保全了几人,其实都已经是幸运了。
圣上也没问为什么,这种事情想想也就是了:“我知道了,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追究的。”
“那就好,就算莫修之前所做的事情有些不对,但是莫修之前所做的功绩却不是假的,若是太过赶尽杀绝,会让朝中大臣胆寒的……”
这未说完的话,战戈一个眼神圣上就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事情做的太过了,就不太好了。
这朝中文武百官,没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的干干净净的,可是这百官也不能保证,自己什么时候会犯错。
要是圣上立法森严,牵连九族,那么,谁做点什么,都是畏畏缩缩的了。
战戈看着手中的奏折,眉头微皱:“江南有一官员奏告谢家大少夫人的娘家嫂嫂家中,欺压民女,勾结官员,强占田地。”
“谢家?”圣上匆匆起身,将战戈手中的奏折夺了过去,还记得给战戈笑了一声,充满了谄媚。
战戈惊得抖了一下,这笑容,实在是有些受不起。
奏折就只是短短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