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蓦然回首,她看到了自己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
李湛伫立在舱门前,昂起头,脸上无悲无喜,微微张开双臂,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降临。
忽而,皎洁的月光穿透云翳的封锁,洒向大地。接受了银辉洗礼的少年,张开双眼。
那里,有星辰万象。
蜿蜒的公路尽头,庞大的庄园依旧灯火辉煌,李湛第二次在远处看到这座从一出生起就与他命运交织的建筑群。
五年前他百感交集,而此时却心如止水。今生的旅途,也许在几十年后会在此结束,但这里注定不是自己心灵的归宿。
李乃英握住李湛的小手,仿佛这样能把温暖和力量一同传递给儿子:“湛儿,别怕。今天妈妈正好在三藩市,你就说跑过去,是来找妈妈的。”
李湛失笑:“我说妈妈怎么来的这么快,原来是我自投罗网啊。”在李湛的计划里,自己应该是进入三藩市后才会被发现。之前还纳闷进入三藩市不到两个小时,自己老妈怎么神兵天降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李乃英伸出食指戳了下儿子的额头:“妈妈我是守株待兔,正巧在那间医院看望朋友。听管家汇报你跑了两家医院,行车路线奔本着那间医院来了,直接下楼逮捕你这兔崽子。如果不是......还以为你真是来找妈妈的。”
李湛见母亲欲言又止,也明白过来话里隐去的是之前尴尬的母子关系。讨好的挎住母亲的臂弯,贱兮兮的哄着:“那下次妈妈出门,我离家出走去找你。不过今天这也太巧了,写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
李乃英闻言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佯怒道:“臭小子,你当老娘听不出来,你今天借着送清虚道长金蝉脱壳,下次还想拿老娘瞒天过海是不是。”
正巧车子停稳,李湛挣开母亲的二指禅,打开车门就迫不及待的蹦下去:“我选择走为上计。”说着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来到书房门前,李乃英再次担心的牵住儿子:“湛儿,真没关系么?要不妈妈陪你进去?”
“您陪我进去,给老爸施展美人计么。妈,放心吧,办法我都想好了,没事的。”李湛拍拍母亲的手背,转身敲敲门,进了书房。
李乃英看着年幼的儿子这副小大人的模样,说不出的好笑与怪异,但也觉得格外安心。
书房里,李湛的爷爷李纯端坐在办公桌后,便宜老爸李恒拿着这藤条站在一旁。
见李湛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走进来,当爹的打算先发制人:“逆子!还不跪下领家法!”
李湛理都没理,自顾自的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下,指指藤条鄙视道:“爸,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这玩意几年前就对我不破防了。再说我何错之有,为什么要下跪领家法。”
李恒真是被儿子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何错之有?偷司机的钱包,离家出走跑去三藩市胡闹,你还敢说何错之有?!说!为什么离家出走!”
“鬼上身了。”李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李恒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怒极反笑:“好,好一个鬼上身,还是个贪财鬼吧,还会偷钱包!”
“别总偷不偷的,读书人的事怎么能用偷呢,钱包确实是我顺走的。”李湛摇摇头,没再否认。“不过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承认就好,我倒是要听听,你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噗嗤...不好意思,笑场了。”李湛听到父亲的这句话实在没绷住,因为他想到了未来的那句,请开始你的表演。
连忙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表演。皱眉抿嘴,眼角下垂,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爸,咱们李家可以说富可敌国吧,你我是血浓于水的父子骨肉吧?”
“当然是父子骨肉,但这时候唱苦肉计,晚了!”李恒不屑一顾,这种雕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