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但这还不够,咬着牙,苏乐继续写下去。
一笔接着一笔。
当完成一半的时候,城隍印的浩然正气倾泻的速度很明显已经是没了一开始那么多了,等到差最后三笔的时候,更是彻底的枯竭。
下方,战斗也是到了白热化,准确的说是真楚泌已经是快要顶不住了,他的香火之力也几乎是要消耗殆尽,由原来的浓郁到弥漫周遭,到现在只能是围住假楚泌周身三米范围。
“本座原先还想着不得已下只能是施展秘法破了你这香火之围,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那小子是不可能写下完整的天道“镇”字的。”
假楚泌神情又恢复了轻松写意,真楚泌自然也是知道此刻苏乐的情况,想了下后沉声道:“小友,把老夫这城隍印给融掉。”
听着楚泌的话,苏乐愣了那么一下。
“小友,没有时间了,为了榕城百姓也为了天下百姓之安危,老夫受榕城百姓千年香火!”
苏乐听懂了楚泌的意思,也不再犹豫,神情变得坚定,突然伸手一把将那城隍印给抓在了手中。
“朝闻道,夕可死矣。”
随着苏乐这句话一出,城隍印突然发出一道哀鸣声,下一刻,城隍印却是出现了龟裂。
佛家有灌顶一说,道家也有顿悟,而儒家也有,朝闻道夕可死矣。
这是儒家传承之道。
不过代价也很大,传承者将会身死道消。
苏乐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画面。
一位少年在贫穷山村出身,少时四五岁便是穿着破旧衣衫放牛,在那小山头上,把牛捆在那里吃草,少年则是到了山下一处私塾,悄悄的在窗外听着先生在里面授课。
夏天墙角多蚊虫,少年身上被咬的多处疙瘩,但这还好一些,冬天寒冷,少年蹲在墙角,拿着树枝在地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不时因为寒冷搓搓手。
终有一天,少年被先生发现,先生心善,被少年求学之心打动,免了少年的束脩,允许少年在学堂听课。
少年在学堂一年年的成长,后来先生赐字“宗原”,拜了师,成了儒家弟子。
十年寒窗苦读,一步步从山村走出,县试、府试、乡试……殿试。
到后来入朝为官,已经是而立之年。
少年从山村走出,走到了庙堂,体验过民间疾苦,更是心怀百姓,所到一处任职,矜矜业业,所出政策皆为百姓着想。
于民间施利民之策,于朝堂举荐贤良之才。
一生七十多载,不愧读书人身份,不愧儒家圣贤子弟。
虽位列儒家圣贤祠堂,却也被民间封为榕城城隍。
这是楚泌一生真实的写照,漫长七十载,然而苏乐看完之后,实际不过顷刻间。
当画面结束,数量恐怖的浩然正气涌入苏乐体内,与此同时,那一本本儒家经典之言又一次在苏乐耳畔中响起。
苏乐的眼前,又一次看到了七十二道身影,这一次,这七十二道身影却要比上一次还要清晰。
“感谢前辈,助我入四品。”
苏乐声音无喜无悲,而此刻在信州在信州书院内,却是有着一道光芒射出,射向了榕城方向。
“这怎么可能的!”
下方,假楚泌第一次神情不能淡定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危机,虽然不知道这股危机来自于哪里。
“本座不打算浪费时间下去了。”
假楚泌右手一扬,凌空一握,手上多出了一柄长枪。
“结束了。”
假楚泌神情冰冷,长枪挥舞,带动着毁灭能量,围绕在他周身的香火之力瞬间消散。
楚泌眼瞳收缩了一下,整个人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却是出现在了对方的长枪之下,毫无畏惧的,双手抓住对方的枪头。
“真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