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

红璃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你也不用太自责，在我纯洁善良的熏陶下，你也……等等，你手上那是什么？！”

红璃视线扫到黑阳手上的录音石，一股不详的预感从心底生出，她听到录音石中传出声音来。

“小璃，睡着没？”

是黑阳在轻声说话，伴着窸窸窣窣的被子滑动声。

“唔……已经睡了……有什么事儿……唔……等我睡醒再说……晚安……”

然后是红璃有些迷糊软糯的声音，相比平时说话的声音，像是撒娇一样意外地可爱。

“小璃？小璃！”

黑阳再次呼唤，声音加大稍许。

“唔……又怎么样啊咕唔……”

女生声音逐渐暴躁。

“没事儿，就是想叫醒你。”

若无其事的淡定声音。

“……”

一片沉默。

“老公？”

红璃突然轻声温柔开口。

“嗯？”

疑惑的声音。

“现在几点了？”

好奇的声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现在啊，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自信且快速的回答。

“……”

又是一片沉默。

“要来了！”

黑阳表情一肃。

“啊？什么要来了？”

红璃花了半个呼吸的时间思考了一瞬，猛地瞪大眼睛，伸胳膊就向黑阳手上夺去。

“等等，别，黑阳你个狗……”

然而为时已晚，录音石里同样传出红璃的声音，不过更加暴躁些。

“黑阳你特么哔哔哔哔个哔哔哔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哔哔哔哔哔哔哔我看你脑袋就是哔哔哔哔哔哔看我今天不哔哔哔哔……”

声音从录音石里传出，飘进表情僵住的红璃耳中，又飘到面色呆滞的杏云那边儿。

“唔……”

黑阳收回录音石，伸手摸着红璃的头，表情微妙地重复红璃的话道：“素质？”

“好，好厉害……”

另一头的杏云面露敬畏：“刚才那是红璃姐的声音吗……”

“不是！没有！声音是合成的！”

红璃咬牙否认，闭眼捂耳朵装鸵鸟：“啊啊啊，听不到看不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噗！”

“黑阳你还笑！”

红璃睁眼瞪向黑阳：“说，偷偷录这种东西，你有何居心！”

“咳咳，那个我就是听到你说“素质”这种事儿，突然想到了之前随手录过的嘛！”

黑阳赶在距离红璃真的炸毛还有一线时连忙讪笑道歉解释，求生欲重新上线：“当时觉得好玩就随手录下来了，没想到火了咳咳呸呸……

那个，小璃你这么温柔，肯定不会生我气叭！”

“你……真是缺了大德了！”

红璃深呼一口气，恶狠狠地剐了黑阳一眼，冷哼一声：“三分钟不理你了！”

狗黑阳，每次卡她的怒气阀值都卡得这么准，让她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虽然说她恶心起来黑阳也有一手的就是了……

“别生气嘛，说起来我半夜睡不着也有你一份功劳呀……”

黑阳凑近红璃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道：“是你先大半夜睡着睡着对着我心口突然啃了一口给我吓醒的好吧……”

“啃你一口怎么啦！”

红璃显然不买账：“你啃我的时候可不止心口吧！”

“你是我的！”

红璃瞪眼道：“我还不能啃你一口了？”

“能能能，当然能……”

黑阳讪笑连连，好声好气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