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斧罗摩说过,雨水中一点点神性的恩泽,一定是他人主导了这场奇怪的雨。
但提到恩泽,每个地区的神话中都有降下恩惠之雨,丰饶作物的故事,印度地区自己也不例外。
遐想之际,莫德雷德同样试图伸手接下了雨滴,雨水从她的手甲缝隙间流淌下来,根本接不住。她本身也只是无心地随意举动,并不是要细看雨水的成分。
她的记忆中,在与“父亲”共处的最后几年时间,下雨的天数也大幅缩减了,而且雨水并不能滋润田地。如果这种特殊的雨能搬运到当年的不列颠,让作物重新生长,兴许……至少能解决迫在眉睫的吃饭问题。try{ggauto();} catch(ex){}
铃木友纪没注意到白垩骑士莫德雷德出神的视线,他自己也因等待和安宁的雨声,身心都放松下来,就差有人递上一个枕头靠着睡觉了。
舒适的环境没人能拒绝,持斧罗摩也不例外。他独自站在金庙正面的台阶上,静待时间流逝,见识到湿婆神的仪式迹象,他哪敢在这里乱来。
如此这般过了一段时间,背靠石柱的他也陷入遐想,回忆着异闻带当初建立的危难与快乐。
唯一不受这场雨影响的,仅有摩西妮。她已不关心今后的事情了,从持斧罗摩口中确认了他们还要面对的敌人,能把本尊毗湿奴撕碎的第六兽。复仇?抗争?苟活?她觉得都没意义,甚至他们拿什么资格选择今后,顶多能选个死法罢了。
她见几个麻烦的“来客”愿意在庙里等,不会来打搅自己,她回到静坐的居室冥想去了。比起现实世界的绝望与终结,至少在精神世界她还有寄托,湿婆神给她宽慰安抚。对她而言,等到了金庙也被围攻的时候,安安静静死在这里挺好的。
安宁地死在湿婆神的金庙和凄惨地死在没名字的荒地上,她觉得换谁来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在冥想中,她聆听到了野猪踏蹄的响动,狮子的嘶吼,龟与鱼顺着河流靠近,它们原皆为毗湿奴的化身,如果没有意外,彼此间相互感应逃不掉的。
【你应该提醒罗摩和那个骑士,让他们备战。】
湿婆神这般建议她,但她不为所动。她觉得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就此迎接终结。印度异闻已经毁灭了,支撑异闻的主神毗湿奴不在,逃跑又能往哪逃,她是所有化身中最弱小的,一对一逃命都很费劲。至于那些“来客”,背叛的持斧罗摩及本就是敌对立场的少年与骑士,一起死了才好。
都是落水的将死之人,一同沉入绝望的冥河中,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摩西妮在冥想中无视了湿婆神反复的催促,她没了自杀念头,不代表她的毁灭念头跟着扭转。
如此态度也只换来湿婆神的一声哀叹,对待祂爱的女人,祂总给予过分的溺爱,最终结果如何,祂也随意了。吃独食的毗湿奴惨死让祂有闲心分出力量来凑个热闹罢了,除此之外还能让祂动心的几乎不存在。
刚打搅祂仪式的西方骑士长得略合祂胃口,奈何实在没女人味,自己用烟尘吓唬她都不会露出娇羞表情,空长了一副美丽皮囊,被祂划归到骁勇战士那类了。对待战场上拼杀的战士,祂一向是平等对待,只期待人类浴血拼杀给祂献上精彩又惨烈的过程。
等半睡半醒的持斧罗摩意识到有熟悉的灵力靠近,雨势已经有暴雨的倾向。雨水汇聚成溪流沿着庙宇的排水渠泻入毗邻的河道,河水明显在异动,里面像是具备了活力,无处发泄。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明晃晃的刀子刺来谁都会警惕,可安宁的床榻没人能拒绝。等到现在,他们想拒绝也晚了。
他艰难地克服困意,重新握住腰间的斧柄,视线来回晃动,他看到下方掩体里的神民基本都三三两两靠在能挡雨的位置,也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没有一个人还手握武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