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点亮了一盏炬火。
然后。她听到了空真的回答。
克妮又闭上了眼睛。主动把火焰熄灭了。
“对了!”芙诺突然想起来。
“差点把正经事忘了。刚才,我还在训练场上练剑的时候,普利夫团长找到我,让我给你带句话。明天早上,国王想要见你。我会把你领到国王的办公室去。”
“国王要见我?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团长没有细说。我猜想,可能是国王想要亲自嘉奖你吧。”
芙诺一边说,一边扶起醉倒在床的克妮。
“我会把她带回我的房间去,可不能留在你这里。”
空真赶紧点点头,希望洗清自己刚才的嫌疑。
芙诺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叮嘱:“明天可千万别忘了!”
送走了芙诺,空真坐在床上。
对于明天谒见,他并不是很关心。
他还在沉思芙诺刚刚的问题。
自己到底是怎么看待克妮的?
一直以来,克妮都是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他还能记起,自己在冬夜,阅读克妮著作的情形。那种沉郁顿挫的风格,深深地在他的心里打下了烙印。
那个如水的夜晚。克妮说要离开的时候。他也质疑起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是沈深,往往越是多疑惑。
克妮毕竟,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否是他的伙伴。他们之间,更像是恩人与受恩之人的关系。
关系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问自己。
但是,似乎又确实是这样的。
他又回忆起。灵顿杯赛场上,在遭受到贡纳尔的毒雾和触手的猛烈攻击时。他曾经越发地迷茫过。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舍下姓名,想要让克妮重获自由?
他越想,越是觉得糊涂。
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摆在他的面前。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心烦意乱之事。
他一扭头,瞥见了克妮落下的酒瓶。
他拿起来,猛喝了一大口。
然后倒在床上,希望自己能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