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山答的干脆,却没有让丁甲进门的意思,“你先回去,我还有几句话要与督使单独说!”
听院主声音不似常日里的温和,威严之下又藏着阴寒之意,丁甲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知道,这位“督使”仗着有三圣撑腰,从不把院主和他们几位长老放在眼中。私下里何闲怨言滔天,更几次发狠,誓要将司鸣赶出昊灵院,还众人一片清静之地。院主再胸怀宽广,也难免有所不满。一声叹息,丁甲忐忑的转身离去,一颗悬着的心终究无法安稳落下。
“放,放开我!”
门外的脚步声消失的同时,司鸣发现自己可以出声了。他不敢在此时激怒寒山,以免他改变心意,就算冒着要被三圣问责的危险,也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督使说笑了,放是一定要放的。”寒山从容的转身进入内室,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瓷瓶。司鸣一见顿时大惊失色,“寒山,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对我下毒!”
“下毒那种卑劣手段,从前本院自然是不屑用的,不过,”寒山身影一黯,已然出现在司鸣面前尺余处,突然抬手捏住司鸣的下颚。司鸣吃痛,立时张大了嘴巴。
几颗臭不可闻的红色药丸带着让人灰心的凉意划过舌尖,穿过喉咙,司鸣拼命的想要挣扎,却连阻止药丸下落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不过现在对着督使,倒很想用上一用。”寒山随手将空了的瓷瓶掷在地上,摔的粉粹,“本院劝督使不要动什么歪心思,这药乃是用至毒之物加上本院的一缕灵力百炼而成,着实珍贵。世上仅此一瓶,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你,你就这么想杀了我?”绝望如干透的薪柴,让司鸣心底的怒火烧的更旺,“好好想想你自己和你的昊灵院,我若有差池,这一切就全都毁了!”
牢牢抓住对方的软肋,是司鸣现在唯一自救的办法。想要消除寒山的杀心,就要利用这一点牵制他,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出乎司鸣意料的,寒山并没有反驳,而是赞同的点点头,对他道,“没想到督使也有见识如此明白的时候,你说的没错,本院的确不会赌上整座昊灵院,更不会允许任何人在背后动手脚!”
他凑近司鸣,盯住司鸣略显惊惧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本院提醒督使一句,到了三圣面前言语要谨慎,更不要妄想寻找解毒的法子。这药丸本就依附本院的灵力而生,稍有不妥,本院就会立刻感知。到那时,本院可以保证督使还未找到解毒的法子或是说出对昊灵院不利的言语,便会立时毒发,当场毙命!”
寒山不惯于开玩笑,更不会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司鸣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审视这位以和气出名的昊灵院院主,用力眨眨眼,算是回应。
“好!”寒山退后两步,右手贴着司鸣的左脸挥过,围绕在四周的冰粒瞬时坠落而下,撞击地面,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继而化作点点水汽,消散于无形。与此同时,司鸣全身一松,跌坐在了地上。
通过传送阵法前往弥纶界的时候,司鸣觉得头重脚轻,恍若置身梦中一般,仍心有余悸。他从未想过,会栽在寒山手中,更没想过,自己的性命有一天会被寒山牢牢捏住,而毫无反抗之力。
原本他以为,只要离开昊灵院,到了三圣面前,便能解了所中之毒,狠狠的出了这口恶气。没料到寒山早有后手,终究没能得逞。只是,即便这口恶气不能出在寒山身上,也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和昊灵院。司鸣暗暗攥紧拳头,满脸阴毒之色。
五神在尧衡面前跪了许久,十分倔强。辰瑶软磨硬泡,甚至指天发誓,都没能改变他们的心意。如此一来,想要解决这个大麻烦,只有向尧衡下手了。
“尧先生你看,他们也实在不容易,成全了咱们,就要得罪酆易。我打个比方,五神呢,就像酒馆里的小二,酆易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