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了。
过了很久,薛海涯终于开口说话。
「慕容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杀了薛松涛。」
此时此刻,原本早就应该出现在薛海涯脸上的震惊才姗姗来迟。
「你杀了我弟弟?」
慕容白点了点头,在来益州的路上,他和李心安谈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薛海涯,最终还是拍板决定合盘托出。毕竟,薛松涛身死的消息早晚都会曝光,只要薛海涯想调查,他们也瞒不住。
与其遮遮掩掩惹得薛海涯的厌恶,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告诉薛海涯薛松涛死亡的真相,把事情挑明了,反而会简单的多。
「为什么?」薛海涯的身躯微微颤抖,他已经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悲愤和杀心,对面若不是慕容山庄的少主,只怕自己早就一剑刺了过去。
「因为他该死。」
慕容白缓缓说道:「这些年,天剑楼在剑南道的口碑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一落千丈,究其原因,我想薛前辈您也应该清楚,就是因为天剑楼内某些人的腐化堕落,仗着天剑楼,在外面恶事做尽。而这个「某些人」,您是最清楚不过得了。」
薛海涯低下了头:「不错……松涛这些年……的确是做了不少恶事。」
「慕容山庄有一份红黑榜,这在武林之中并不是什么秘闻。红榜上誊录的,都是江湖侠义之士。而黑榜上写着的,则都是些武林败类。令弟薛松涛,已经连续三年处于黑榜前十,我杀他,可以说是不妥,但也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
薛海涯低声说道:「可他毕竟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就不能留下他的命,送回来让我严加管教,哪怕……废了他呢?」
「就算他要杀你,你也要如此心软吗?」
慕容白默默的把在薛松涛身上发现的书信拿了出来,展开缓缓递给薛海涯。
薛海涯扫了一眼,他认得出来,这就是自己夫人陶素芝的字迹。
「薛前辈,您不是顾及儿女私长的人,孰是孰非,我想您分的清楚。」
慕容白起身长作一揖:「薛松涛已死,其余人等,乃是天剑楼的家事,慕容白不便插手。但为了剑南道武林安定,还请薛前辈务必要妥善处理此事。」
薛海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慕容公子请放心,我不会让天剑楼大乱的。」
「此事,还希望慕容公子不要告诉其他人,已经知道的,也请他们不要到处散布,薛海涯万分感谢。」
慕容白说道:「薛前辈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那就先不说这件事了。」薛海涯笑了笑,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我已命令弟子设下宴席,今日慕容公子就请住在天剑楼,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这最好还是不要了。」慕容白说道,「薛楼主,我来益州之事,不希望被太多的人知道。」
「放心,此宴皆是我天剑楼核心之人参加,不过六七人而已,极为守矩,不会泄露半点有关于慕容公子的消息的。」
薛海涯都这样安慰了,慕容白也不好意思再拒绝:「如此,便有劳薛前辈了。」
……
一夜之间匆匆而过。
次日,慕容白从冥想中苏醒,洗漱完毕,推门而出,外面早有天剑楼的弟子在伺候着。
薛海涯大弟子沈琦,二弟子沈放,这两人是同胞兄弟,与慕容白也是同龄,昨夜酒宴,三人还算是言谈甚欢。
一见慕容白出门,沈琦便上前说道:「慕容公子,昨晚休息的可好?」
「还不错。」慕容白点头道,「几位这是在干什么?」
沈琦笑道:「慕容公子有所不知,今日乃是我天剑楼一月一度的品剑大会,在益州城最大的酒楼天上居举行,赶巧不赶早,家事特命我兄弟二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