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见到俄菲利娅那场戏,他很爱她,但是他知道有人在暗地里监视着他,他不能对俄菲利娅说出埋藏在自己心中的爱和他的苦衷,于是他选择的适应方式是一方面在嘴里说着侮辱她的词句,而另一方面,他所有的形体动作都是在想办法接近她,去拉她的手、拥抱、亲吻,这样的适应方式下,那些监视他的人认为他真的疯了,而观众呢,则是不仅能够看到,而且能够感受到他对她的爱。”
“另外还有蓝马老师在《三八线上》中扮演的军官参加和平谈判的那一段,于是芝老师在《洋麻将》扮演的魏勒最后输牌的那一段,都是对应了角色的性格特征。”
见四人越来越犯迷糊的脸,徐容笑着摇了摇头,道:“我说段戏,你们设想一下,假如你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向你乞讨的乞丐,你会怎么做?”
徐容见四人似乎都不敢回答自己,冲着杨蜜和袁珊珊道:“杨蜜你来演乞丐,等会儿跟珊珊说大爷你行行好,然后珊珊你给她钱,台词随意发挥,你们俩演一下。”
杨蜜瞪大了眼镜,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是我演乞丐?”
“因为你拍的戏多啊,演起来比较像。”
“好吧。”杨蜜直觉徐容出发点有问题,可是对方的理由又让她觉着似乎有点道理。
小张同学转过头,瞧了瞧徐容,先是眉头皱了皱,可是又很快地抚平了。
她相信徐老师应该不是故意的。
嗯,肯定不是。
“开始吧。”
杨蜜坐在地上,等袁珊珊经过她身边,她低声道:“小姐您行行好吧。”
袁珊珊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钞票递到了杨蜜手里:“买点吃的去吧。”
“哈哈。”
“徐老师,怎么样?”
徐容没回答袁珊珊,而是转头看向小张同学和焦竣艳,问道:“你们觉得刚才她们俩的适应方式怎么样?”
见小张同学和焦竣艳俩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却都不言语,徐容无奈地笑了下:“没事儿,不用怕破坏了宿舍团结。”
小张同学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我感觉挺好的。”
徐容挠了挠头,道:“那我来一次,杨蜜,你跟我搭戏。”
“好。”
“先生您行行好吧。”
徐容眉头先是皱了下,而后才从口袋中掏出了钱包,拉开了,把手伸进去,摸了两下,最终,拿出了一个最小的硬币,轻轻地放到了杨蜜的手中。
袁珊珊看着徐容跟自己先前变化不大的表演,问道:“这很平常的啊?”
徐容笑着道:“对啊,这很平常。”
“拿出钱包里最小的硬币,才是一个普通人行动的适应方式。”
“这是即兴吗?”杨蜜说着,不着痕迹地的将袁珊珊的票子和徐容给她的硬币塞进了口袋里。
徐容摇了摇头,道:“这是正常反应,如果你想看即兴,可以去看看莫里哀的喜剧《伪君子》的第三幕,答丢尔夫调戏奥尔恭夫人被当场揭穿那场戏,那才是即兴的名场面。”
“即兴,我个人认为是对演员的一种补偿,对严肃对待角色和认真钻研的补偿。”
杨蜜听到徐容举的例子,人傻了,好半晌,才讷讷道:“徐老师,你什么时候看的这些?”
“这些不都是很基础的东西吗?”徐容反问道。
“...”
“哈哈哈。”
小张同学不合时宜地笑了,尽管她同样没看过,但是此时仿佛就像她看过似的。
焦竣艳身子稍微端正了一点,问道:“情绪也是吗?比方哭戏,要怎么适应?”
“情绪创造的话,我记得康芝林先生总结过一句话,‘别人哭的是泪,演员哭的是戏’,哭戏并不是让你真的哭,我们演员创造的情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