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以为我足够了解《茶馆》,直到从走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我才发现过去其实不条了解,同时的,也就解决了上一个情感和行为的逻辑先后问题。
去模彷某种特定的形式,从表演的角度上,我犯了形式主义的错误,但是从方法上,我走在了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因为我从这个特定的形式当中,逐渐感知到了角色的动机,或者说思想。
那么推而广之,从生活出发,如果仅仅当作表演的目的,实质上应当算是一种形式主义,虽然那些外形动作的本身,在现实生活当中确实存在,但使用时必然有一个消化吸收的过程,模彷的本身应当是为了感知深层次的思想,而后再重新呈现,不然,就是模彷,而非创造。
创造必然要经过内心。
到了这,就涉及到一个我之前遇到的问题。
当情绪体验足够到位,表达的技巧足够丰富,那么结果就是,演员的表演风格最终将与剧本的风格保持一致,在规定的情境之下,显得自然而然。
也就会导致常说的戏红,人不红。
目前来看,这个问题暂时的得到了解决,我所掌握的技术,能够支撑我的风格保持与戏的风格统一,而余则成一角的爆红,也允许我使用这种表演方式,兼顾商业和表演,暂时的,这是一种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桉。
但从纯粹表演的共情能力上而言,风格是演员自身局限性的体现,这点斯氏也早有论断。
二、关于同演者
这是我在塑造余味的过程中,现在回想,遭遇的一个更加恶劣的问题。
我希望我的同演者能够感知到我行动的影响,这个过程中,因为某些客观原因,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调整。
这应当要归结于“个人英雄主义”的心理,不仅仅是思想上的问题,还有技术上的缺陷。
因为正常情况下,这一切应当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而非我单方面的刻意引导。
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要归结于两点,要么是我的技术呈现达不到自然引导的目的,要么就是对牛弹琴。
而后者的危害是无疑是巨大的,他们未来也许会因此接到更多的剧本,拿到更多的角色,拍更多更烂的戏。
所以以后在丰富自身维度的同时,杜绝任何刻意引导!
写到这,徐容过了一遍之后,轻轻地合上了笔记本,其实他还有一点想写,但是目前仍不确定,想着等等再说。
不急,今年还有两部戏要拍,他有的是时间去验证、总结。
将笔记本收起来之后,他从旁边的抽屉里抽出了另一份剧本。
《黎明之前》
这是刘疆老早找他要拍的一部戏,只是因为政策收紧,不得不进行大修,也就拖到了现在。
不看不知道,翻了一遍之后,他整个人都给看傻了。
这要完蛋啊。
刘新杰的身份设定和余则成有点类似,到时候妥妥的要被拿出来对比啊。
但纵然如此,他仍拿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第一观感。
在写完之后,他陷入了沉思。
难度有点高。
这个难度不仅仅针对他自己,还真对其他几个角色。
如谭忠恕,这个角色,他倒是很希望李又斌来,但是李又斌年纪有点大,和角色本身的设定不太符合。
至于绝对的正面人物段海平,他暂时想不出好的人选。
最让他的感到担心的是女一顾晔佳,戏份不多,角色设定也不具备丝毫的趣味性,跟《潜伏》当中的翠平的立体感完全没法比。
一个很难让人记住的角色。
他脑子里倒是浮现出几个人,如二十年前的何青,五年前的蕫洁,但是这俩人如今都不能打了。
他这么想着,拿起了手机,拨通的刘疆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