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我近段时间有个不成熟的想法,这样,咱们拿着剧本,去跟演员谈,看看能不能降点片酬。”
刘合平讶然地瞧着他,好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咱们俩舍着脸皮呲?”
徐容当即反驳道:“什么叫呲脸皮啊?这么好的剧本,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我从一个演员的角度出发,可以这么说,但凡是一个好演员看了剧本提纲,肯定都不会介意片酬多少。”
“如果介意,那就说明跟咱们这个戏不合适。”
刘合平苦着脸,在某一刻,忽地狠狠地拍了下大腿,道:“那成,不过你得跟我一起。”
“成。”
俩人造访的第一家是陈保国,先前刘合平已经来过一趟,陈保国也同意出演,只不过投资一直没到位,这个事儿一拖再拖。
“陈老师,这么说吧,这部戏绝不可能赚钱,但是我觉得咱们拍这部戏,不为别的,就是告诉整个行业,咱们这行,还是有人坚守职业操守,还是有人不为名、不为利,踏踏实实的一心拍好戏的。”
“另外,也得让观众了解了解那个战乱的时代的另一面,更多的也不敢奢望,就是说,几十年以后,观众回过头来看咱们这个行业的作品,也应该也有一部他们能看的戏,让他们知道咱们这群人,并不是掉进了钱眼里,只是为了钱演戏、拍戏。”
陈保国和妻子赵葵娥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徐容和刘合平俩人大谈理想、未来,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徐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自己偷偷摸摸重拍《大明》了?”
徐容正要顺口说片酬的事儿,哪能想到陈保国提起这茬,干笑了两声,道:“嗨,说起来这个事儿我就来气,我本来买下来版权,就是抱着学习的目的,结果京城台的一个朋友大概听到了消息,说能不能播一下试试,我想着那感情好啊,不过人家也说了,重播可以,就是得补拍一些镜头,陈老师你要是非要说是重拍,那实在太言重了。”
陈保国冲妻子哈哈笑着,指着徐容,道:“你瞧瞧,我说怎么着,我说怎么着?”
笑完了,陈保国沉吟了一会儿,道:“我明白刘制片今天过来的意思,提片酬就太客气了,这么着吧,这部戏,我不收一分钱。”
徐容和刘合平当即愕然,少要片酬和不要片酬,这是两码事儿,陈保国这么大的腕儿,要是一分钱不收,那欠的人情可就大了去了。
没等俩人表示感谢,陈保国冲着赵葵娥使了个眼色,道:“家里来了客人,让月未下来打个招呼。”
赵葵娥当即起身上了楼。
没大会儿,一个瞧着跟徐容年龄相仿的瘦长脸青年跟着赵葵娥下了楼。
陈保国指着刘合平介绍道:“这是刘合平刘制片,你喊他伯伯就行。”
他又伸手指着徐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徐容是87年生人,而儿子是83年出生,按年纪,应当让徐容喊他儿子“哥”,可是他面对徐容,也不得不保持着客气,徐容乐不乐意喊还两说呢。
徐容起了身,笑着道:“月未多大啦?”
陈月未打量着二人,道:“徐,徐老师,我83年的。”
“嗨,那你比我还大四岁呢,以后喊我名字就成,我喊你哥。”
“徐容,你也喊名字吧。”陈保国拿手示意他坐下,而后指了指站着的陈月未,“这孩子没什么出息,徐容,以后还得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你这兄弟啊。”
“相互帮助才是真的。”
徐容笑呵呵地应着,陈保国这不要钱的,特娘的比要钱的还黑。
等徐容和刘合平出了门,马不停蹄地直奔下一家时,陈保国站在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转过头来,冲着妻子努了努嘴,道:“就那小子,你敢信六年前剧组读剧本的时候,天天就是个看门的吗?”
赵葵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