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总结(3 / 4)

子,他就直接背对着观众席说了。

可惜因为时代原因,焦先生并没有详细阐述他那么指导的意图,后来因为种种时代的原因,也就没了机会,于老师、郑老爷子、蓝老爷子的不了解,也间接导致我不能明白其中的原理。

当然,从这点也可以看出,三位老先生虽然艺术造诣高超,但是探究的精神上,还是有所不足,给后人挖了坑,却不埋,属实有点不太道德。

思路客

但这并不妨碍我使用这种手段去演艺李大本事在赛貂蝉死后的心境。

一般而言,一个戏的高潮,总要建立在尖锐的矛盾上,但《茶馆》的这个高潮很特别,没有常见的那种激烈或者热闹。

只余下王利发、常四爷、秦二爷三个老头子那么一段冷清的戏,在他们中间,偏偏还没有任何矛盾,而且王利发已经决心自尽(写到这,我忽又想起了一段于老师在《茶馆》当中极为经典的即兴,这点将在第四点进行说明),常四爷想的更周到,连死后的纸钱都给自己预备好了,只有秦二爷稍微积极些,但也不过是口述一篇遗嘱。

总之,他们都是想死了,这样一场冷清的戏,如何担得起高潮的称谓?

怎么把剧本赋予的内涵更有力地表达出来呢?怎么做才能使冷清种爆发出巨量的炽热,在表面的单调下如何挖掘它丰富的色彩?

我想我遇到的,和焦先生当初遇到的,是同一个问题。

从我现有的认知大胆推测,焦先生的本意也许是让三人把心里话倒出来,倒出来,是不需要交流的,也是他们当时最大的痛快,至于是否有人在听,就不是他们所在意的。

所谓的交流,生活中本来就有很多形式,谁也不能规定必须是眼睛对着眼睛的一问一答才行。

因此我采取了类似的技巧,李大本事醒来之后一切如常,只是在无人之时,摸出梳子,笑着,在喝醉的时候,哭着。

因为赛貂蝉在他的记忆中,是那么美好,可是她毕竟死了,为了掩护他们牺牲了。

当然,焦先生的本意是否如此,我不得而知,但是从我和郑老先生的探讨推测,这也许是正确的答桉。

三、我和“我”

每一个斯氏体系出身的演员,都会遇到一个问题,我到底是‘演’角色,还是完全把自己变成角色?

或者,我在演出中是‘时出时进’,还是始终沉浸于角色的生活中完全合二为一,还是始终冷静的作为一个旁观者,意识到自己在表演?

诸如此类的问题,从上世纪初就已经为表演大师所注意,但很少有演员会提及,我自身大多数时候也是如此。

我看着梳子时,心中总是忍不住升起些遗憾,遗憾过去没有好好珍惜赛貂蝉,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

但是我也注意到,在哭或者笑时,又常有一个念头止不住地闪出来:这条演的不错。

可是我同样也注意到,类似的不应当出现的念头蹦出来的时候,感情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从另外一个方面,去年演完《雷雨》之后,我就开始蓄须,虽然有人说,可以通过化妆实现,但是假胡子毕竟不需要我去每天打理,吃饭、喝水等等动作,有胡子和没胡子,也必然有所不同,我也了解是否这么做的意义。

一旦在一个小的真实上丢掉了信念,就会影响了整个人物的信念和真实。

照理,我这应当算是追求真实,算是“合二为一”了吧?

但正因为如此,到了拍摄的时候,我就像多了一根神经,它总是监督着我,哪个动作做的不够扎实、哪个表情不够生动、哪个细节不够自然,多了这么一根神经,有什么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可是它不符合斯氏体系的完全体验。

同理,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不可能做到完完全全的忘我,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