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红,而是拍好了戏才红的。
“三位老师,准备上场吧。”
“好。”
“嗯。”
李可龙在前,徐容紧随其后,演周氏的高茜落后两人几步,一副追赶过来过的样子,三人上场的过程中,李可龙的声音已然响起,但又不高。
“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这是表演当中的把背景带上场,人物做某一件事,肯定不是从上了舞台才开始。
也是诸多表演专业学生最深恶痛绝的一件事儿,因为老师布置作业的时候,往往会要求学生针对某一个全场拢共只有两句台词的人物写一篇不低于四千字的小传。
徐容比李可龙高了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稍弯着腰,露出认真聆听的模样。
可是他的认真像是强打出来的,稍显僵硬的形体、麻木的神情,无不展示着他真实的状态。
高茜追了上来,喊道:“明轩,你......”
“明轩。”李可龙立刻打断了高茜的话,右手稍微抬起,指了指他,“你听着。”
徐容站定了,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道:“是。”
他的回应并不强,尤其是和李可龙洪亮的嗓门相比几乎如同应付一般,“是”音落下,他抬起眼睑瞧了瞧李可龙,声调又稍微拔高了的点:“三爸。”
他的呈现,和排练时候稍微有点不同,排练期间,他并没有分出这么多层次,而是先抬眼瞧李可龙,然后才打起精神说话。
马上就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而深爱的人却要形同陌路,他此时有些神思不属,但是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又习惯性的对长辈毕恭毕敬。
“是”并没有体现他的恭敬,但却体现了他的心不在焉,而之后的动作和声调,才是呈现封建礼教对于人的桎梏。
体验是一方面的原因,而一个多月来的忙碌,弥补了他技巧上的不足。
高茜此时追到了徐容身侧,问道:“明轩,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徐容稍微转过身,道:“好多了。”
相比较之下,对母亲,他并没有拿出对待三叔高克明的尊敬。
人生经历的缺失,如今通过王阿姨和小张同学的相处、通过所见到的一些其他母子间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已经补全,在他想来,作为本能的最信任的人,即使高门望族,母子之间也应当是有亲情的。
而此时的观众席上安静的没有一丝杂声。
人艺大剧场最便宜的票卖80,前排的卖680,学生打五折,如果因为自身的原因错过了精彩的环节,那花的钱可就血亏了。
在观众席最中央的位置,七八个戴着棒球帽、口罩的观众聚精会神地盯着舞台。
当第一幕结束,七八人全安静地坐着,直到前方一个陪同老人过来的女孩喝水时发出“吨吨吨”声音时,众人才仿佛活过来似的。
“要不,咱们的小分队,还是散了吧。”
其中的某个人突然提议道。
《家》作为人艺的剧目之一,是他们都熟悉的剧目,可是正因为熟悉,才觉得不可思议。
觉新生长在人吃人的封建礼教桎梏下的大家庭中,在高老太爷退休后,家中便没了经济来源,可是于觉新,需要支撑着诺大家族的长房长孙而言,上有吃喝嫖赌的叔伯、总是挑事儿的婶娘、伯母,下有思想行为完全和礼教规矩相背的兄弟,而又恰逢父亲病倒、世道不靖,自身又不得不娶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任何一个人处在他的位置上,都不免无力乃至于绝望。
而徐容身上那种从内到外透出的、而又极力掩饰的疲惫,完全将众人给看麻了。
这特么的是什么技巧?
“不对不对不对。”一个身形偏瘦的中年摇着头,“他今天的状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