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在人艺,尽管有时候有些事儿不符合心意,但其实相比之下,咱们家里的风气算是好的,不像某些单位,比方说中戏吧,我跟你说,你是不了解,那各种种歪风邪气啊,那地方,啊,啧啧,真不能说,简直,简直就是个粪坑。”
徐容张了张嘴,问道:“不能吧?我也有几个朋友在中戏任职,没听说......”
濮存晰摆了摆手,道“咱们不谈别家的事儿,还是说咱们自家,正因为没那么完美,所以才更需要我们,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楼上,张合平挂断了电话,无奈地挠了挠头顶稀疏的发丝。
票本来就不够,这下可好,还得取消一个场次。
真是幸福的烦恼啊。
自去年《雷雨》演出开始,人艺的观众就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一夜之间,涌入了很多徐容的粉丝。
对这种变化,张合平本身是不乐意见到的,因为话剧演的并非一时的热闹,而且票价并不便宜,他不希望观众来看戏是因为徐容的关系。
另外他担忧的还有一点,黄牛趁机哄抬票价,去年他听说私下里门票已经被炒到了六千多。
这会坏了人艺的口碑。
最重要的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观众是留不住的。
只是令他意外的,去年涌入的年轻观众,竟然留下了三成左右。
一如目今楼下看不到头的排队买票的长龙。
这让他感觉当初的辛苦没有白费,徐容刚毕业那会儿,北电是想把他留校任教的,还是他拜托领导打了招呼,张军才乖乖放人。
而刚才的电话,让他愈发的无奈,他准备再去找老徐谈谈,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慰问慰问两位老爷子和徐容。
化妆间,濮存晰前脚刚走,张合平后脚就推门走进了进来,一进门,又是一顿勐夸。
称赞的接踵而至,徐容彻底懵了。
合着累的时候才能演好觉新?
见徐容神色疲惫,张合平关切地问道:“累啦?”
“有点,这段事儿有点多。”
张合平脸色一肃:“那要不要取消一场,你先休息休息?”
徐容愈发感觉不对了,摆着手道:“院长,真不用,我年轻,睡一觉就能缓过来了。”
“那就好。”张合平皱着眉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过两天,你是不是还要去中戏上课?”
“没,只是去给新生致辞,其他的还没安排。”
张合平轻点了下下巴,道:“也好,能少掺和就少掺和吧,中戏那个地方,唉,咋说呢......”
他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而后靠近了点,一脸嫌弃地道:“就是个粪坑!”
徐容彻底傻眼了,今儿咋了是,兄弟单位怎么突然就变成粪坑了?
他感觉今天濮存晰和张合平的态度很奇怪,一来是对自己的态度好的有点过分了,其次,都对中戏抱着莫名的敌意。
他有点想不通,一如今天他自觉演的不太好,可是所有的人都觉得好的不行,尤其是下班的时候,剧院外排的几百米买票的队伍,让他觉得每件事都透露着诡异。
回到家,再一次听到爷爷对今天的演出的称赞之后,徐容彻底麻了。
吃完饭稍微缓过了点劲儿,徐容冲着厨房里的小张同学喊道:“小张,你等会儿有事儿没?”
“我还要去练习呢。”
小张同学的声音打厨房当中传出,等了一会儿,她探出了脑袋,问道:“咋啦?”
“去书房看片子。”
小张同学的眼睛悄然睁大,不着痕迹地瞥了正在看电视的爷爷一眼,见他没注意,严词拒绝道:“我还要练习呢。”
“行。”
等他到了书房,过了约摸十来分钟,小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