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丰富,可若是被买通了,长着眼睛,也如同瞎了一般。”
“毒药是狱卒带进去的。”
“嗯。”
“那狱卒呢?”
“死了,被吊死在了自家的门框上。凶手刻意在他脑门上贴了张银票,那个数额,足够让他心动。”
“所以,言卿你是怀疑真正的杀人狂魔还在逍遥法外?”
“捉拿杀人狂魔时,我曾问过那宅院的主人,是如何知道他藏在暗室中的。他说,是府中的丫鬟听到水塘里有声音,赶过去的时候,只见水花,不见人影。后见官兵围府,他左右寻了一圈儿,见府中并无异状,这才想到了水塘下的暗室。”
“解释的合情合理。”
“我又问他,如何肯定这教习先生就是杀人狂魔?宅院主人却笃定对方就是,因为他曾在教习先生的房中见到过一些女子的贴身之物。只是当时碍于他是先生,没有点破。”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他太过笃定了!我查过这宅院主人,他并非那般爽利之人,至少表面上给人的感觉是好脾气的,慢吞吞的,说话做事都留有余地的。只因为那人是杀人狂魔,且又是在那种情形下,我以为他是急于撇清自己,这才没有继续生疑。可瞧着那空空的监牢,前后仔细推想,便觉出其中的不对来。”
“没抓到人,他跑了是不是?说不定,连那个院子也被搬空了。”
“院子倒还是那个院子,只是住在里面的人都不见了。”
“真狠呐,不亏是杀人狂魔。”车帘外,一直未曾吭声的顾云飞接了话头:“我比爷先一步到那个宅院。下马时,就觉得情形不对,那宅院的门半开着,里头却清清静静的,且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咱这鼻子,闻别的不灵,可闻这血腥气那是一闻一个准儿。果不其然,推开门,就瞧见数名家仆躺在地上,鼻息全无,都成了死人,再往里头,越看越觉得那杀人狂魔不是个人。老人,孩子,丫鬟,家仆,竟没一个生还的,最小的那个还是个婴儿,被她娘亲抱在怀里,手腕粗细的脖子竟只剩下一丝皮肉连着。这混蛋,可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落到我手里,我把他千刀万剐了。”
“我支持你,如果千刀万剐还不够的话,我把我的小虫子借你。”
“小虫子还是算了,小虫子又不认识人,万一它不咬那个混蛋,咬了我怎么办。”顾云飞甩了一鞭子,马儿飞驰,很快就到了相府。准备下车时,顾长风拉住了颜素问的手:“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路上小心,这天,似乎要下雨。”
“车上有伞。”
“还有他呢。”
“云飞有蓑衣,况且这点儿雨,他也不放在眼里。”
“那你几时回来,我提前准备些饭菜。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爷爱喝酒,夫人记得备上。”
“好!”颜素问下马,脚刚落地,那雨点就变得密集起来。带着尔容站到了相府门前,宽大的屋檐暂时遮挡了绵软的细雨。颜素问打发尔容先进去,自个儿则站在屋檐下,目送着载有顾长风的马车离去。
刚刚转身,抬脚,准备进府,却惊觉身后掠过一道凉风。颜素问习惯性的想要回头,并且下意识做出了防备的动作,可思及顾长风之前说的话,她调整气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继续往前走。
一只手,带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儿袭来,颜素问只觉得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面死气沉沉的暗灰色的墙。
“你醒了?你是我见过的,中了我的美人香之后最快苏醒的人。可奇怪的是,你不会功夫,亦没有什么内功修为。”
“我是大夫,是给人看病抓药的,不会武功很丢人吗?”
“你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