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撒撒便成诗一手。随后将笔一扔好不洒脱。
李归尘此时不再出言调戏,因为他看见男装女子已然动笔,也是颇具神采,不多时亦是诗成,亦是和李归尘一样将笔一扔轻摇折扇。李归尘心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弄一把折扇。
最后便是那陈姓男子,仿佛有些磕绊,在一个字上圈圈改改,再三反复之后终于停笔。毕竟作诗一事,往往一字难求,一个好字便可将一首诗推向另一个高度。反而李归尘这个半吊子儒生没有这种烦恼,直抒胸臆,好与不好也懒得细细思量。
那儒生看了一眼将笔扔掉的二人拱手问道“二位可还有字要改?”
李归尘和男装女子异口同声道“一字不改!”
“好!那便由我来念诗!”那儒生爽朗一笑,从最左边的男装姑娘开始。
只见那儒生将诗拿起,于高台之上来回踱步念道:
秀木庭生蕊如莲,朱明已过生三变。
朝如白玉饰才子,暮似红霞遮漫天。
何惧滔滔千里云,自有荡荡万卷书。
霜颸来早花不准,芙蓉未到难为秋。
“好诗!好诗!”
台下众士子摇头晃脑不由发出感叹,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能成此诗已然大大超出他们的预期。
那儒生也是一赞“未曾想姑娘虽是女儿身,落笔竟如此豪放!当真巾国不让须眉!”
男装女子拱手一礼道“先生谬赞了!以先生之才识,不怪罪小女子班门弄斧已是大善。”
“岂敢!岂敢!就是让在此时提笔,怕是这半柱香时间也学不出几个大字。”儒生拱手一笑客套道。
男装女子拱手一礼随后坐回案前,朝着李归尘一仰头,仿佛在说怎么样?本姑娘文采不赖吧?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
李归尘也不怒,眉毛一挑道“枸杞姑娘,现在看来你是赢定了?”
“呸!你才叫枸杞能,当归当归!当你的小乌龟去吧!”男装女子听李归尘叫她枸杞姑娘叉腰怒道,想来也是,九州大地古往今来哪有给姑娘起诨名叫枸杞的?
那儒生眼见阵势不对,连忙将李归尘的诗词拿起道“这位公子也是秒人一个,不知这诗是否还能让在下耳目一新,毕竟这位姑娘这一首堪称上佳!”
那儒生拿起李归尘诗两眼迅速扫了一遍暗暗点头,依旧踱步于高台之上念道:
庭前地骨垂如钩。
拾起竹篮,蓦然盈兜。
清风捎去谁人愁?
鸿雁孤鸣,霜落枝头。
抚琴戚戚不闻瑟,愁云阵阵为君忧。
知也是秋,道也是秋。
“妙极!妙极!”
台下众士子亦是拍手称秒,细细品评之下俨然分作两派,一派说以女子身写诗如此豪气干云更胜一筹,一派说那公子下笔温柔婉约从容不迫。众人各持己见吵的不可开交。
却看台上那陈姓男子此时坐立难安,听完他二人的诗顿觉自己这一首着实有些拿不出手。本以为虽然不及那姑娘文采,也有这行事荒诞的公子哥垫底,也可稍显体面。万不料此人竟也有如此才学!心念一动与其一败涂地,倒不如大方认输,还能博个敢作敢当之名!以自己父亲的身份地位,想来他们也不敢过分为难。
台上众人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却见台上那陈姓公子,没等那儒生到来,便起身将自己所写撕了个粉碎拱手道“二位大才!小生自愧不如!就此认输!”
“你刚才那股子神气呢?不过坐井观天之徒也敢妄言斗诗?”男装姑娘故意折辱道。
“是小生孟浪了,还请二位先分高下,小生愿赌服输,听候发落!”陈姓男子不敢还嘴,悄然退至一边。
“二位?可还要分个高下?”那儒生饶有深意的问道。
“分!定要与这小贼一较高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