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从海鲨号转向那些动作娴熟的船匠身上,这些船匠倒是好船匠,只是可惜了这些船匠,在南阳王手底下造船太糟践这些船匠了。
郑家的南安船厂正缺技术精湛的船匠,这些船匠以后要想办法掳走,为郑家所用。郑芝豹如是想着。
看完造船厂,郑芝豹又看了看附近新开垦的农田。这些田开垦的倒不错,在农事方面南阳王倒不是白痴,已经抢时令插下晚稻,虽然是新田,但打理得当,还是能有所收获。
郑芝豹询问朱琳泽开辟了多少亩水田,朱琳泽也不藏着掖着,如实相告。郑芝豹将田亩的数目暗暗记在心中,随即又走进水田,蹲下身仔细查看了一番秧苗。
“南阳王不仅会造船,种稻米也是一把好手。”郑芝豹称赞道,夸朱琳泽会造船是假,但夸朱琳泽会种植水稻,这倒是真的。
看完水田,郑芝豹便兴致盎然,觉得该看的都已经看了,也没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东西可看,便辞别朱琳泽登船离开。
朱琳泽长舒了一口气,除了造船厂不得不放在海边。为了避免日后被敌舰炮击,其余的工厂朱琳泽都建在距离海岸线十里远的主城寨附近。
要是郑芝豹去查看他的这些工厂倒还是能打探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王爷郑芝豹所给的粮米都是霉米和烂米,一千石粮米,属下愣是找不一石好米。”尹旷在验收了郑芝豹所送的一千石粮米后,向朱琳泽汇报了事情。
这在朱琳泽的意料之中,郑家要是能给他好米那才是见了鬼了。
“知道了,这些米拿去喂猪吧。”朱琳泽挥挥手,笑了笑道,“本王养的那些猪,这几个月的猪食有着落了。”
“王爷这是在示敌以弱?”
望着不远处郑芝豹的船队杨帆返航,李国志问朱琳泽道。
“郑家是庞然大物,咱们本来就弱,又何必示之以弱。”朱琳泽摇摇头说道,“今日之耻,务必铭记于心,郑芝豹羞辱本王,也是在打你们这些水手的脸,要是本王的水手和舰船足够强,郑芝豹敢这么放肆?”
“属下铭记于心!”李国志回应道。
“如果你是郑芝龙,要对付本王,你会打算怎么对付本王?何时对付本王?”
“属下绝无此心!天地可鉴!”李国志慌忙道。
“你的忠心本王并不怀疑,本王只是想早做准备,咱们与郑家迟早会有一战。”
“属下若是郑芝龙,不会直接派遣郑家船队袭掠竹堑。”李国志思虑一番后,说道,“王爷毕竟是宗藩,此番开台乃是奉旨开台,代表着朝廷的旨意,郑芝龙若是明面上对王爷下黑手,朝廷那边不好交代。再者此番郑芝豹回去必将告知郑芝龙,王爷不足为惧。”
“继续说下去。”朱琳泽示意李国志继续说下去。
“王爷实力孱弱,能入郑家法眼的也就三艘不满炮的福船。属下素闻郑家好倭国走的很近,属下若是郑芝龙,会许以倭寇好处,让倭寇袭掠竹堑,如此,郑家可坐收渔翁之利。至于袭掠竹堑的时间,属下以为最早也要到晚稻收割之时。”李国志一口气把话说完。
李国志说的不无道理,郑芝龙要是嫌对付麻烦,屁股比较难擦干净,完全可以利用他和倭寇的关系对他下黑手。
秋收之时,朱琳泽算了算台湾晚稻的收割时间。
这些稻苗是七月中插下去的,比正常的晚稻要晚了点时间插秧,收货的时间也要推迟,最早也要到十一月初才能收货。
刚才郑芝豹查看秧苗的时候还可以走进观察了秧苗,应该就是在估算这些秧苗成熟收获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八月中,满打满算他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
炮厂那边已经加班加点生产了二十多门9磅小炮,火炮的产量肯定能跟得上,朱琳泽担心的还是造船的进度能不能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