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点点头。
小研从庆典活动现场出来后,没有往卫生间方向走,而是到离庆典活动不远处一个僻静的庭院里。
院子里有棵银杏树长得很茂盛。树下有个少女对着银杏树迷迷糊糊的是小研。
这棵大树是她与妈妈当年,亲手种下的,那么多年来,不曾想它会长得如此之大。
小研伫立树下一会儿,然后走到院子里的一幢小楼里,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
望着房间里那些似曾相识的陈设,还有那些心爱的东西一尘不染地摆放在该摆放的地方,眼泪就这样无节制地流下来。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正走在小院里,走到院门前一看,庭院尽然敞开。他心里很烦,在学院基本知道这里谁也不能进。
快步进了院,中年人一边喊一边喝斥着:“谁叫你进来了,就把我送出去吧!”
家里小研一脸懵逼,不一会儿就恢复过来。
她从小楼里快步走了出来。
中年男子看到有人走出来正要当场呵斥,但看清楚少女的脸之后却愣在那里。“小研啊!您您您是怎么来的呢?”
中年人十分兴奋,再无当初的威风。
小研一见到面前这个人就有点不舒服,但她还是一脸镇定地说:“好吧!这可是建校五十周年的喜庆日子啊,回来一看!”
“快回去吧!快回去吧!中年人开心地说:“来,进来吧!”
“不信,今天到是要来看的,既然看到了就应该去吧!”中年人原地踏步地望着小研叹息道:“这么多年来,您还不宽恕我吗?”
小研嗤之以鼻:“宽恕与不宽恕,对于你是否如此重要?”
“小研啊!听我说,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我听不进去,不想再听下去了,只可惜了,可惜没有让母亲早离你们而去。”小研拉着妈妈的手说,“我不想再听到妈妈的声音。”“为什么?”妈妈说,“我想听你的声音!”小研望着妈妈,眼泪又流下来。这时,小研又泪如雨下。
中年男子似乎浑身的气力都抽干了,本想说清楚,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安静。“无话可说吗?”小研拉着我的手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我的心里一阵酸楚,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那就叫我小研吧!小研不屑地说:“这些年我总是为妈妈觉得不值得。妈妈是如此的优秀,如此的爱您。但最终还是!”
“是啊,就是对不起妈妈!您可不要这样说!”中年人自责地说。
小研抹着眼泪说:“今天过来,就是求您点东西的。”
她居然肯向自己求助,中年人扫了扫之前的郁闷连忙道:“您说吧,有啥事儿,只要是您做的,就答应您吧!”
小研淡淡地说:“这事儿对你们简单,就是你们一言以蔽之吧!”
中年人不解地说:“我一言我一语,怎么了?”
小研直接说:“我有个朋友要去你们学院。我要问你们行吗?”
“就这一件事?”
“就是这个。”
“您就是我的女儿。我在这儿当院长。您直接去院子里说清楚形势不行,那些小事您就完全能作主了。”
小研看着中年男人说:“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我们之间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亲切友好!”
这句话听上去虽伤人且有种拒人千里之外之感,但中年男子对这句话不以为然。
中年人平静了一下情绪说:“小研啊,那一年里好多事情你并不知道,我并没有奢望你会原谅我,但无论你对我什么看法,我永远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小研嘲笑道:“你最爱的不该是我!那男人就该是我妈妈!你欠妈妈的太多太多!”
中年男子看到小研一直不愿意原谅自己的样子,摇摇头决定把话题先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