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有点生气,说道:“别闹,小事一件,要什么钱?你把师兄当什么人了?我的意思是,我只管领进门,其它的就靠你自己了,修行这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依我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别赶鸭子上架,浪费太多的时间。”
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子月这一转,着实让一明摸不着头脑,他怎么突然变得不贪钱了?此时,子月在一明心中的形象也变得高大了。也可能是一明想多了,之前在一明这里拿了不少好处,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再要而已。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主要是有这机会去尝试一下修行。可子月一向飘忽不定,加上又是说的酒话,明天醒了还记不记得也不一定。
唉,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按照之前子月办事的尿性来看,这事说不定没准能成。也就连连敬酒,表示感谢。
酒到深处,这两人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相见恨晚、伯牙知己,就差就地歃血为盟,拜个把子,结为异性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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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子月一见后,又过去了好几日。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一明估摸着子月肯定是把这事给忘了,在心里早就把这个死胖子骂了几百遍。这日一早,一书童模样的小道,来到火灶房,进门便问:“你们哪个叫李一明?”
正在切白菜的一明先是一怔,当看到这个小道士的时候,也就明白了一切,他回答道:“我,我就是。”
小道士寻着声音看去,见李一明正在那里切菜,指着他问道:“你是李一明吗?”
“是,是我。”一明放开手里的菜,指着自己回道。
由于火灶房蒸汽腾腾,切菜、剁肉、洗碗、淘米等各种声音混在一起,着实有点吵闹,小道士对着一明一唤,说:“来。”
一明用抹布擦了下手,卸下围裙,对着旁边那位切墩的同僚附耳交代了一下,便屁颠屁颠地跑出火灶房。
“师兄何事?”
小道士个子足比一明高了半个头,他居高临下对一明打量了一番,说:“师傅有请,你这就随我走。”话语和眼神中充满了不懈。
听到这句话,这几日李一明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子月的形象此时在一明的心里变得无比高大、光芒万丈。便跟着道士走了,一路上也不言语,那个道士故作清高,对一明连个正眼都懒得看。待走到练气堂的门口,就说了一声:“进去吧。”然后匆匆离开,苦大仇深般的头也不回。
练气堂中一长老正在打坐,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也就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后,拿起盖碗清吹上面的茶叶,说:“进。”
“师,师傅。”进门后的一明,对着他双手一鞠,叫道。
也不知道称呼对不对,更不知道礼数是否正确。反正平时那些弟子们见面都是这样的。也就有样学样,硬着头皮对着长老行了一礼。
练气堂长老对眼前的李一明上下看了一眼,这犀利的眼神似是能看透他的心肝脾肺。漫不经心的说道:“哦,你叫李一明?”
李一明若若地回道:“是,是的。”
“我乃是练气堂长座,你可以叫我戌道真人。”长老说话虽漫不经心,但却很有穿透力,字字铿锵,内劲浑厚。
“明白了,真人。”一明抬头看了一眼戌道真人的相貌,底下头回答道。
“恩,既然是我那子月贤侄引荐过来的,也就省去了一些繁复的入门流程。传教授业、师徒有别,你且跪下,对我三拜,算是行了拜师礼。从此以后,你便是入门弟子中的一员了。”
李一明立即跪下,匍匐在地上,对着戌道真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表现得如此渺小和谦卑。戌道真人见状,默默点了下头,说:“起身吧。”
“老道我五岁悟道,现已两百有二,太乙玄天宗到了融合期的八成,不日便会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