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有人在警方到来之前,将摄像头拆了。摄像头大概率不是辛馨安装的。至于安装目的,也许是为了保护辛馨,也许是偷窥监视。
案件变得愈加扑朔迷离起来。
网警出动,追踪视频源头,得知视频最初是通过微信群传播的,后来才被传到网上,传播的微信群早已解散,网警复原了微信群原始数据,联系那个微信号之后,对方表示是从另外一个微信群转发的,那个微信群也解散了。
警方分析,只有一种可能:掌握视频源头的人不想被人知道,更不想让警方找到,。
此人这么做的目的,大概率是怕惹祸上身。
可既然如此害怕惹祸,为何还要发布视频?
视频的当事人只有两个。
所以,要么是因为辛馨,要么是因为苏言溪。
下午三点,苏言溪衣服上的血迹、棒球棍上的血迹,以及辛馨住处一楼大厅的血迹,三处血迹的化验结果全部出来了,是同一个人的,但并非苏言溪的。
勘验人员在辛馨卧室内找到数根长发,利用照片对比,确认是辛馨的头发之后,化验科对头发进行dna开链,和血迹dna序列对比,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五。
也就是说,那三处血迹,都是辛馨的。
警察拿着化验结果,去审讯室告知了苏言溪。
苏言溪在审讯室内坐了十几个小时,精神紧张,意识涣散,身体极其虚弱,得知血迹化验结果都是辛馨的之后,她呆愣片刻,忽然笑了。
警方看着她笑,有些不明所以。
“我能喝点酒吗?”苏言溪问。
过去十几个小时,苏言溪一直在和自己的意识做斗争,她通过回忆细节的方式,想确认哪些是现实,哪些是梦境,确认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迷糊了。
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可又没法转移焦点,狭小.逼仄的空间内,没有任何东西能吸引注意力,思考无法停止,越是抗拒,越是深陷其中。
她想喝酒。
百爪挠心一样。
不知道的以为是她酒瘾犯了,或是精神要崩溃了,实际上,她是想用酒精麻痹紧张的神经,理清混乱的思绪,让情绪平静下来,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不能。”警察斩钉截铁地道,“你现在想说了吗?”
“说什么?”苏言溪反问。
“今天凌晨三点左右,你在辛馨住处,到底干了什么?”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警察将那段网上流传的监控视频给苏言溪看了。
苏言溪十分惊讶:“我是空手去的,棒球棍是在辛馨家里拿的。”
警察不置可否,问:“其他画面是否属实?”
苏言溪又看了一遍,总感觉哪里不对,她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境,先是她进入房间,接着辛馨跑出来,喊了声‘救命’,出门后辛馨又喊了一句听不清的话,流程是对的,可辛馨出门后喊的音量很小,她都没听清,监控为何能捕捉到?
“其他画面属实……”苏言溪尽量让语气平静,“可我真没拿棒球棍进入辛馨住处。”
警察关掉视频,用手指轻敲桌面,问道:“你知道辛馨在哪吗?”
“不知道……”苏言溪摇了摇头,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觉得她可能在哪?”警察又问。
“不知道。”苏言溪继续摇头,她的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门外有人朝警察招手,两个警察快步走了出去。
苏言溪朝着门口的方向问了一声:“什么时候放我走?”
审讯室的门被关上,苏言溪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像是一把射出去的箭,撞击之后调转方向,刺向了她自己,她感觉心脏处一阵刺痛,疼的喘不上气,她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