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鱼谦看着不远处被盛进裹尸袋中的白皓遗体,目光坚毅的说道“急到刻不容缓!”
“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这四枚剑刃就拜托鱼警官您带回给人之本源了。”转身要走的老龙忽然再次顿住了脚步,轻声道
“今晚的行动若有同志牺牲的话,他们的追悼会应该会和白皓同志一并举行。届时我希望能从鱼警官您那里得到,皓子他没能知晓的答案:我们s市土狼大队的这些牺牲,究竟有没有价值。”
“我会努…不!”鱼谦重重的说道“我一定会证明这些牺牲…”
“…是有价值的!”
算算任源的去而复返,全程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但对倒在海边伤重的织和秋鲤沫两人来说,却显的如此痛苦和漫长。
在利刃贯体并且独立现实被严重压制的情况下,织还要竭力的调动仅存的力量,去引导和安抚秋鲤沫身上紊乱的异常波动。艰难的维系着少年身体中,七个心种的稳定与平衡。
然而少年胸口上被惩戒击出的伤口实在太严重了,几乎摧毁了整个胸腔,也令充当心脏和盘踞肺部的这两枚心种,遭到了不小的伤害。不断流失的鲜血,也在削弱少年的生命力。不管织再怎么努力,显然都难以挽回少年死亡的结局了。
“我给了你逃跑的机会了,但你没有好好利用,这就不能怪我了。”
手中惦着段罪衍剑刃的任源,在两人面前蹲了下来。看了看仍停在海边的游艇,又看了看快要油尽灯枯的织,不无失望的说道“你既不肯尝试二次觉醒,也不肯抛下这孩子去和琐罗亚斯德教派接你的人汇合,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求您了,任前辈…”织仍抱着少年,将手掌紧紧的覆在其骇人的伤口上,边灌输着异常之力边低声祈求道“您要我怎样都无所谓,求您救救他…”
“没救啦,这孩子已经彻底没救啦。”任源语气随意的说道,仿佛贯穿少年胸膛的一枪和他毫无关系一样“我不是和你说过嘛,这孩子的灵魂全寄宿在那七个心种里。现在毁了两个平衡尽失,他已经彻底没救啦。”“如果是前辈您的话…”仍不肯放弃的织执拗的问道“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先不说我有没有办法。”任源用剑刃挑起了女子的下巴,看着对方憔悴的面庞蔑笑道“你把我送给你的神躯碎片就这么浪费了,眼下已经没有二次觉醒的希望了。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毫无价值,我为什么还要答应你的请求?”
“…”沉默了许久后,织幽幽的说道“如果我们两个就这么失踪了,部里那边前辈您也不好交待吧?”
“你在说什么啊织。”任源失笑道“救下你们两个,我才不好向部里交待好吗?你们两个就这么失踪了,我才好把黑锅推到降临派的头上呀。不然你们两个,不成了我迫害同事的铁证了吗?”
事已至此织明白,自己和少年今日的下场已成定局了。如今的她已经失却了所以和对方,博弈交换的资本,期盼伪神之躯心生怜悯更是无稽之谈。心灰意冷之下还剩最后一个疑问,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此刻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辈您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觉醒堕落?”
“这个问题的答案…”任源探手“蹭”的一声拔出了女子后腰上的匕首,神色漠然的说道“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在不断的颠沛晃动中,秋鲤沫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对上了织关切的眼神。往日后者那双英气不输男儿的秋水双瞳,此刻溢满了疲惫憔悴之色。
“织姐,我们这是…”少年张开口有些疑惑的问道“已经死了吗?”
“不要瞎说。”织轻抚着少年的脸庞,低声道“我们现在正在游艇上,赶着去和琐罗亚斯德教派来接我们的远洋船碰头。他们不仅有办法治好你身上的伤,还有办法把你身体里的心种取出来,让你变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