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当天晚上没追你,就说明跟你无冤无仇,不会找你的。
你要是还不放心,今晚就到十字路口烧些纸钱,念叨念叨。”
陈二狗心有余悸道:“兄弟,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案子啊?怎么会碰上那些东西。”
叶千羽笑道:“肯定不是人的案子,再多的,你就别问了。”
“那你忙,你忙......”
陈二狗连客套的话都没多说就忙不迭的跑了。
他走之后不久,叶千羽就向陈潇道:“我总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出去看看,你呆在屋里别动,等我回来,放心,我天黑之前肯定回来。”
“那你可得快点回来啊!”
陈潇像个小媳妇似的把叶千羽送到了门外,这才抱着锤子躲回了屋里。
等叶千羽回来,陈潇直接迎了上去:“兄弟,出事了!甲子房里有个士子得了怪病,肚子鼓得跟怀了孕的女人似的......”
叶千羽愣了愣道:“那应该找大夫去啊!”
“大夫来了,被吓跑了!那士子嘴里居然冒出一团子头发来,大夫没见过这个......”
陈潇继续说道:“古谦来找了你好几回了,你再不回来,我可就撑不住了。”
叶千羽边走边问道:“他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再说,他怎么不把那士子送到外面去治疗?”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么?”
陈潇压低声音道:“那个得病的士子不一般,那人叫朱广通,成国公朱家的嫡长孙,要是朱家知道嫡孙在国子监出了事,还不是一把火把国子监烧了,不到最后一刻,他们不会送人出去的。”
两个人正说话间,古谦已经急三
火四的迎了过来:“叶大人,可找着你啦!快跟我走!”
古谦不由分说把叶千羽拉进了甲
字五号房,指着躺在床上两眼翻白,出气多进气少的士子道:“你快给他看看吧!”
叶千羽扫了古谦一眼,见对方一副交给你了的表情,抱着肩膀站到了旁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坐到床前掰开那人的嘴向里面看去。
就见一团子黑漆漆的东西堵在朱广通嗓子里,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往外翻腾。
叶千羽用两根手指伸进朱广通嘴里,把那东西给夹了出来。
果然,是一团子粘兮兮的头发。
叶千羽把头发弹在地上,伸手按
了按朱广通的肚子。
朱广通鼓起来的肚子,顺着他的
手指头陷下去一个小坑,没用多久又自行弹了回来。
看上去就像是他把手按在了棉花包上。
叶千羽叫过来一个仆役:“你多收集几把梳子,牛角的,木头的都行,必须是有人用过的,用的时间越长越好,赶快去。”
朱广通在国子监颇有几分人缘,听说是要给他治病,不少人直接把梳子送上门来,不过也有些机灵地,悄悄把梳子给藏了起来,推说旧梳子用坏了。
其实,是想看看叶千羽怎么拿梳子治病,自己也好以防万一。
那边,叶千羽吩咐仆役把收集来的三四十把梳子都放在锅里用大火炖煮了小半个时辰。
锅里渐渐飘起了一层黄色的油脂,浓重的头油味顺风飘出老远,弄得围观士子个个掩上了鼻子。
叶千羽从锅里瓢出碗水,递给了仆役道:“喂他喝下去。”
“这位爷,这能行么?”
叶千羽冷眼道:“不信我,自己找大夫去!”
“叶大人说能行,就肯定能行!”
古谦一把抢过碗来,亲自给朱广通喂了下去。
没过一会,朱广通就翻江倒海的
吐了起来,成团成团的头发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慌得他那仆役伸手不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