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父亲继续住在医院中,或者自己不回局里参加会议,或许就不会有此事发生,父亲也就不会死,这样一想,孟楠的心里更加愧疚起来,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两个耳光。
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父亲已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她们,眼下,她所能做的,就是和妹妹弟弟一起把父亲安葬,让父亲入土为安,含笑九泉,并秉承父亲的遗愿,照顾好娘,照顾好妹妹和弟弟,把这个家撑起来……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陈北把孟杰接了回来。
说实话,当陈北赶到孟杰所在学校,并告诉孟杰是孟楠让他来接孟杰回家的时候,孟杰就已经有预感,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但那时候,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亲爱的父亲已经离开了人世。
直到回到家中,看到家里进进出出全是人,以及大门上贴满了写着挽联的白纸,他才像被棍棒狠狠击打在大脑上一样,一阵昏厥,强压住心头的悲痛和疑虑,问前来迎接她的二姐孟蕾道:“二姐,家里出什么事了?”
孟蕾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痛苦,哭着告诉他:“小弟……爹……爹走了。”
得知自己最亲爱的父亲走了,孟杰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一晃险些晕倒在地上。
幸好孟蕾走上前扶住了他,他强打精神稳住自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二姐,你说什么?”
“爹……爹走了……”
“爹什么时候走的?”
“爹昨天晚上走的。”孟蕾哽咽着答道。
二姐的话,就像锥子一样,狠狠地扎在孟杰的心坎上,孟杰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冲孟蕾说:“二姐,扶我去看爹!”
在孟蕾和陈北的搀扶下,孟杰踉跄着走进了堂屋。
见孟杰从外边走来,孟楠哭着迎上起来,和弟弟妹妹紧紧抱在一起,一家人再次哭成一团。
望着脸色苍白,面色慈祥的父亲,孟杰再也控制不住悲痛的情感,扑在父亲的身上,悲号道:“爹,儿子不孝啊。”
……
最后,在众人的劝说下,孟杰才停止恸哭,坐下来,和大姐孟楠、二姐孟蕾以及毛大伯、柳二叔等乡邻一起商量父亲的后事。
就在孟杰被接回来的那天中午,柳二叔从邻村找来了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掐算说第三天早上八点是入葬的最佳时刻,于是,毛大伯把父亲的入葬的时间定在了第三天早上八点。
确定了父亲下葬时间之后,毛大伯和柳二叔两人开始张罗后事。
在毛大伯和柳二叔两人的张罗下,家里搭起了灵棚,并找来木匠,为父亲椽好棺木,一切按着老家的风俗办理。所有的人都批麻戴孝,鼓乐队吹打着令人泪下的哀乐。
在为父亲举办丧事之前,孟楠专门交代了陈北,让他帮忙封锁消息,不要把父亲病故的消息宣扬出去,以免惊动太多人引发不良影响。
但是,消息根本封锁不住。
就在父亲离开人世的第二天,整个财政局就知道了,而且很快就传到了市委市政府两大院,再通过市委市政府两大院传到市直各局部委和各个县区。
于是,接下来两天,通往河阳县小黄山乡东沙沟村的路上都是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车辆。
那些车中,有的是富阳市财政局的,有市委市府大院的,有市直各局部委的,还有各县区的。
而且,市长钱洪昌亲自带着在家的市六大班子成员赶到河阳县小黄山乡东沙沟村,对孟楠表示了慰问,临走前还不忘率领市六大班子全体成员走到孟楠父亲的棺材前,虔诚的鞠了三个躬。
远在西欧考察的富阳市市委书记郭怀中在接到报丧电话后,也立即打来了越洋电话,对孟楠予以慰问,让孟楠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
几天来,由于吊唁的人和车辆太多,通往东沙沟村大路一度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