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肃穆的书房里,两人坐在茶几前喝茶对弈,茶香萦绕,在这种庄严的气氛下,张清扬感觉这些天浮躁、暴戾的心性有所缓解。棋为人生,穆喜之默默地观察着张清扬的棋路,同时研究着他的心理。
“时稳时急,你啊……还是不够成熟。也许你不承认,但是你超越年纪的成熟仍然无法与现今的职务相匹配。”穆喜之轻轻放下茶杯,浓郁的铁观音的味道沁入肺腑。
张清扬愣了一下,半空中捏着棋子的手停止不前,大概有三到五秒的时间,棋子又缓缓落下了。然后像是被道破心事地说:“我没有不承认,现在的我……的确很累。”
穆喜之满意的点点头,“在我看来,人只有到了不惑之年才有足够的心力去挑战,你啊……还需要历练,刚刚三十多岁,就是省委常委、最高委员会候补委员,身上的担子要比其它人重了一倍啊!以你的年纪能做到现在这样平稳,已经很不简单了!”
“老师褒奖了!”张清扬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苦。
“呵呵,我这不是夸你,说些实话啊。你自己认为呢?怎么样?”
张清扬说:“我常说不借用家里的势力,不靠背景的铺垫,但是那是不可能的。我越来越发现,虽然自认能力不错,但如果没有家庭的背景,现在的我能混到厅级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