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死死咬住自己不放,背后到底有何玄机。
他知道成槿芳是有点蠢,但混官场这么多年,就算白痴也弄明白基本常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一反常态为本土派的电厂大动干戈,幕后必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聚精会神想着,一抬头看到满脸杀气的蔡幸幸。
「喔,是幸幸啊,请进。」
方晟暗想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当儿她来搅什么乱。
此时蔡幸幸已是最大限度控制情绪了,进了办公室反手关好门,道:BiquPai.CoM
「舒友到今天为止还没回家,也不接电话,事态很严重!你怎么办?」
方晟都懒得给她倒茶,径直坐到座位上翻了会儿文件,把卓伟宏与电厂的分成协议抽出来放在面前,这才:
「关键在于,你打算怎么解决与舒友的矛盾。不是把人劝回家了,就万事大吉,引发矛盾的导火索不处理好,舒友还会离家出走,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蔡幸幸反问道:「你觉得怎么解决?」
「清官难断家务事,内部矛盾只有内部解决。」方晟轻飘飘化解了她的攻势。
「方晟,今儿个只有咱俩,实话实你别介意,」蔡幸幸道,「如果舒友不被抽调到省综合治理办公室,两次离家出走就不可能发生,你呢?」
方晟道:「我也实话实,你也别介意。如果舒友内心没有反抗的火苗,就不可能谋求新的发展。」
「但没有爱妮娅拔苗助长,他就算有想法也不可能实施!」
「他很胜任当前的工作,组织上认可他的能力才予以重用,你应该为舒友高兴才对。」
「那是以牺牲家庭的稳定为代价!」蔡幸幸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方晟针锋相对:「还不如家庭稳定的代价是牺牲舒友的自由!」
「那是我和舒友的事,你管不着!」
「我也不想管,可你跑到我办公室干嘛?」
蔡幸幸一滞,差点要爆发出来!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但转念想眼下方晟是唯一能联系于舒友的人,也是话能让于舒友信服的人,千万不能撕破脸皮。
遂按捺住性子,道:「我父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当初结婚时就跟舒友约定请二老一起住,顺便照顾他俩;多年来是有些磨擦,也是正常的;有不同意见,如你所家庭内部可以商量,没必要动不动离家出走。人到中年,不能凡事都任着自己,更应该从大局考虑。」
「如果没法商量呢?」
「商量……就是双方妥协的过程。」
方晟似笑非笑:「从结婚到现在,舒友恐怕已经退到悬崖边缘,没有妥协空间了。」
蔡幸幸面色一整:「这话是你的想法,还是舒友的意思?」
「昨晚我跟舒友通过电话……」
「什么?昨天我打了一整天始终关机!」
「可能被加了黑名单吧,具体不太清楚,」方晟道,「舒友情绪很糟糕,很低落,觉得在家里没地位、没话语权,跟保姆差不多……」
「这是什么话!」蔡幸幸跳了起来,「舒友怎能打这样不恰当的比喻?他平时在家不过就是做做饭,陪我爸洗洗澡什么的,又不是从早忙到晚……」
「这样行不行,下周六、周日两天你也在家把舒友做的事做一遍,体验一下。」
蔡幸幸道:「我已体验过了,是有点辛苦,所以我也在考虑可行的办法,比如再找位男保姆等等,但得做通我爸的思想工作,总之需要时间来缓冲啊。」
「我又要替舒友问了,万一你父亲思想不通怎么办?」
「对,前天晚上舒友这样问过,当时我没反应过来,事后想想怎么会呢?一家人有啥不能商量的?」
方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