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这样啊——」

方晟久久沉吟。

他很清楚董建辉的潜台词：百铁资金市场的流动性控制在几大国企手里，若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谓大金融构想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永远只能停留在纸面。

这时手机响了，一看居然是范晓灵打来的，很怀疑是埋怨上的遭遇正犹豫接与不接，董建辉看出端倪飞快地：

「今天主要向方市长回报基本情况，大金融设想以后有机会再，我先走了。」

等董建辉离开，方晟飞快地反锁好门，按下接听键，却听范晓灵阴阳怪气地：新

「有了新朋友会不会忘了老朋友？」

「老朋友新朋友……」方晟暗想难道她是千里眼顺风耳，都知道自己准备调苏若彤到身边工作的事儿？

如果不是苏若彤，徐璃、樊红雨、白翎哪个不是比她更「老」的朋友？

「还没听？」范晓灵道，「百铁统战部长定下来了，猜猜是谁？」

方晟的心怦怦乱跳：不会是明月吧，她刚去晋西省沂南市当副市长，哪怕桑首长属意直接钦点也不会这么快……

再想能让范晓灵吃醋又具备担任正厅级市委常委条件的还有谁？按樊红雨最符合但不可能。

其他……何杏好像下派到市中学当校长去了，提拔后是处级，能量也不达到。

啊，莫非是安如玉？！那可是要命的狐狸精啊……

想到这里方晟强笑道：「内地女干部如多过江之鲫，你不能随便弄个就按到我头上，我也吃不消的。」

范晓灵娇笑道：「前半句假得虚伪，只有‘吃不消三个字发自内心，老实交待我狼狈而逃后做了几轮？」

方晟只关心统战部长人选，轻轻绕开暗礁道：「反正很累……到底哪个到百铁？跟我、詹印有没有渊源？」

范晓灵还是笑，这时真是曹操曹操到，詹印的电话打了进来，方晟连忙：「有事，待会儿再回……詹书计？好，马上到。」

放下手机真有点不高兴。

有事不能在电话里吗，非要叫到他办公室，好像自己矮半截似的！或许詹印就想给他这样的心理暗示。

刚进屋，詹印劈头就：「明天上午省里送新任命的统战部长过来，猜猜是谁？」

为什么每个人都叫自己猜？难道……难道真是安如玉！倘若如此可真是……真是……真是太妙了！

表面却神色不变，微笑着反问道：「是詹书计的老朋友？」

詹印脸上难得浮起笑意，连连摆手道：「哪敢哪敢，来方老弟也认识，就是咱俩的党校同学杨花！」

「哦——」

方晟这才悟出范晓灵酸溜溜的原因，哑然失笑道，「外号蓝队，想必詹书计印象深刻呀。」

「哈哈哈哈，」提到性感女人詹印不能免俗地格外来劲，「党校八月上班咱俩这批调整后仅有没法，杨花哭了好几回，我想如果知道分配到百铁这个鬼地方，恐怕要真哭了。」

「省农工部副部长提拔市委常委也不错了，百铁虽不怎么样未必不如东北那疙瘩。」

「党校一个班分三位学员到同一个城市，不是巧合，」詹印收敛笑容道，「统战部长的牌应该始终捏在手里，看形势决定打与不打，如今大概掂出百铁远比想像中糟糕，怀疑咱俩的能力不一定顶得住，所以把杨花派过来了。」

方晟眉毛一耸：「她很有能力吗？」

「不清楚，档案里显示一直在农工系统升迁，可能有基层经验但没有地方主政经历。」

「那，那能多大程度帮咱俩呢，顶多常委会有三票吧？」

詹印微叹：「天威难测，我也不准……总之毕竟有个同学情谊总比黄树境内有个干部好吧，想开些。」

当晚白翎、徐璃、樊红雨分别来了电话，不约而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