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个……我……需要向方书计明和澄清一个情况，外界一直有金宽顶包梁郑上班的谣言，真相我已多次在范围里过，金宽在治安大队是合同制身份也就是临时工，梁郑则是事业编制正式人员，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怎么会扯到一块儿，我也不明白……」

方晟的反应真是太快了，紧跟着：「要明白很简单啊，请区局查一下发给梁郑的工资奖金进了谁的口袋，不就一目了然？有人查过么，盖标同志！」

盖标莫名其妙躺枪，吃了一惊下意识道：「我……我……我还真是第一次听……」

「那么金兆明所的范围指什么？」到这里方晟脸色更加冷峻，蓦地猛拍桌子喝道，「当这么多人面居然敢撒谎，你这样的人怎么配留在公安队伍！我宣布，从现在起对金兆明予以停职停岗、隔离审查！」

突然其来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惊呆了，没等反应过来，两名特警快步进了会议室将金兆明强制带离！

「盖部长救我，大伙儿救我，我是无辜的，我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金兆明叫喊着被一路拖走，声音传出老远几乎惊动半幢办公楼。

斟酌再三，盖标觉得尽管这位新任市委书计满身虎气，但基于自己的立场和身份不能不表态，遂道：

「方书计，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方晟道：「只要与公安工作、与抓好固建区治安有关的话都可以在这里讨论！」

盖标一滞，觉得这位领导话真是滴水不漏无懈可击，迟疑数秒还是硬着头皮：

「关于对金兆明同志的处理，方书计，我有个情况想汇报一下，就是……就是固建区包括我在内很多同志存在双重领导的问题，因此在干部的处理、任免等方面通常都……都有与固建重工沟通协商的过程，当然了集团肯定会支持并接受地方正府的意见，但起码程序上都是这样操作……」

方晟微微颌首，道：「双重身份双重掩护，在集团那边区里工作很忙，在区里集团工作压力大，这就是你盖标同志从来不参加市局会议的理由？」

怎么引火烧身了？

盖标赶紧道：「不不不，方书计误会了，关于我很少参加市局会议的问题容后明，这会儿我主要……」

「连市局会议都不参加，你算合格的区局局长吗？」方晟又一拍桌子，「我宣布，从现在起暂停盖标的领导职务，隔离审查！」

别盖标自己、区局领导班子，就连旁边关友云和戈亚南都措手不及，压根想不出阻止这个灾难性决定的对策。

在咒骂声中盖标也被拖走，会议室里静得令人颤抖，除了方晟，谁不知道还要拖走几个。

沉默了足足两分钟——或许没有，但这会儿时间走得格外慢，格外煎熬。

谢天谢地，方晟终于话了：

「刚才我宣布的两项决定，会后相关部门会通知固建重工，请各位听清楚了是通知，不是商量！市委领导决定对道德品质有瑕疵、工作作风不踏实的干部进行处理，为什么要跟集团商量？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我还可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今晚我将主持固建重工改制工作会议，届时集团所有高管全部出席，同样请听清楚了也是通知，而不是商量什么时候开会、哪些人出席，都是我临时决定的！」

区局班子成员们气都不敢喘，如坐针毡。

方晟一口气下去：「从我踏入渚泉地盘起不断有人提醒我要尊重历史、正视现实，我想的是，固建重工个别人为什么不正视现实？现实就是脱钩在即，固建区必须纳入市委市正府切实有效的管理体系内，谁敢阻挡历史浩荡潮流注定要粉身碎骨！」

戈亚南终于插了一句：「固建区绝大多数干部还是好的，上蹿下跳的只是一撮人。」

「对于那一撮人必须采取高压政策，露头就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