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宝迫不及待把他的支持告诉了妈妈,兴师问罪来了。
电话里杂音很大,明白翎正亲自率队在外面视察。
「你到底几个意思跟老爷子对着干,报理科以后考军校是宝出生时就定下的事,不然老爷子乐陶陶让他姓白干嘛?」白翎上来就是一通炮火,「都知道文理科不是当不当兵的必要条件,但宝从流露的倾向就是排斥,所以一步步把他往正确的方向引导。你倒好做滥好人,什么‘任何人都不能强迫你改变决定!你是宝的爸爸,算一票,我、我爸、爷爷三票,开家庭会议也要少数服从多数!」
滔滔不绝了六七分钟,方晟耐心听完,慢斯条理道:
「白翎,不要生气,听我一句话。还记得大家族指定联姻特别你那桩娃娃亲带来的痛苦吗?长辈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下一代,却罔顾实际不与时俱进,闹出多少悲剧和无奈?上一代的不幸决不能在下一代重演,白翎,宝有决定自己人生的权利!」
提到娃娃亲,白翎不由怔忡,隔了会儿道:「我还有事,等会儿再。」匆匆挂断电话。
离于家大院还有一条街便下车,步行进去黑暗中隐约停了六七辆车,心知都来与于云复密谈的,也不多看悄悄绕进自家院。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按平时贝该睡着了,可卧室还亮着灯分明是听爸爸回家专门等候。进去一看,贝正半坐在床上,见了他喜笑颜开道:
「爸爸!」
方晟故意沉下脸:「太晚了,再不睡影响明天上课。」
「我有事想跟您,不睡不着。」
「哈哈,」方晟笑道,「那就赶紧,听听16岁大男孩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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