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个人认为啊,如果没查到什么线索的话也不能老关着,最好早点放出来。」
白钰「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是啊,周跃进案子似乎又停滞不前……马上把兴邦叫过来问问,看看难点到底在哪里。」
路冠佐道:「案子破与不破,怎么破,那是刑警大队的事;我只关心人,就算有犯罪嫌疑关这么久也该给个法吧?」
「我知道路对谭家一直比较关心……」
「是的,可以是开裤裆的朋友,但谭明生负责机关食堂期间出了问题,白书计要处理就处理,我没阻拦!」路冠佐道,「公归公,私归私,这方面我分得很清楚!」
路冠佐也真是急眼了。
父子俩都因为自己身陷囹圄,起码先救一个出来不然娟肯定跳出来找自己拚命。
相比谭明生,路冠佐更担心谭台顺的安危。谭明生——就算蓄谋杀人,毕竟没来得及实施,没形成实质性犯罪,加上颜春幕后运作八成没多大问题;谭台顺涉及的是命案,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警方都不会轻易放过。新
路冠佐的心思,白钰一清二楚。
昨晚警备区出动人手先后抓捕郁征、谭明生,缪文军第一时间就通知了白钰,顺便还了件更隐秘的事:
阎彪已经死了!
除夕之夜,阎彪用两条毛巾自杀而亡——警备区在看守方面毕竟不太专业,忽略了毛巾的作用。
警备区知晓此事的只有四个人,其中两名警卫很快被调到外省警备区。警备区首长连夜作出紧急部署,让人假扮阎彪继续被关押而警卫级别太高,未经许可都无法靠近。
白钰听傻了,质疑道:「阎彪怎么会自杀?有没有自杀的动机?他还幻想做污点证人指控路冠佐等人换取宽大处理呢!」
缪文军叹道:「只能警备区并非净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越临近换界那帮人越狗急跳墙,毒辣亡命的招数还在后头。」
白钰气极而怔,良久道:「这样一来朴恒岂非要连任,而路冠佐干了那么多坏事依然逍遥法外?!」
「町水那位作恶更多,不也活得好好的?在官场,眼里要揉得了砂子。」缪文军道。
被噎得无话可,白钰内心也恼怒不已。这会儿路冠佐过来交涉谭台顺的问题,白钰怎么可能让步?
「对路的公私分明,我表示赞赏,」白钰道,「公归公私归私,我觉得还要加六个字,父归父子归子,不可混为一谈!」
路冠佐脸沉了下来:「我没混淆,我是来讲道理的!警方急于破案的心理可以理解,但办案要守规矩,不能因为目标正确而程序错误!」
「不能用简单的对与错来评价吧?按我所知谭台顺被调查期间态度恶劣,不配合审讯,在多个细节解释上前后不一致,牛头不对马嘴,警方据此才认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有嫌疑可以批捕啊,为什么不敢?我看常兴邦就是走投无路,硬往人家孩子身上扣屎盆子!」
到这里路冠佐神情激动地猛拍桌子,声音之大让走廊上等待汇报工作的县直机关干部们面面相觑。
「注意你的态度,冠佐同志!」
「我态度很好了,是你,是常兴邦拿有色眼镜看人,故意拖着不肯放谭台顺!」
白钰语气也严厉起来:「谭台顺不清楚案情,就是有嫌疑!」
路冠佐又猛拍桌子:「我没有!」
「这会儿你已第二次在我面前拍桌子了。」
「拍又怎样?!」路冠佐指着他鼻子道,「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为工作我早就翻脸了!」
白钰却很冷静,道:「噢,你想打架么?你是擅长打架的,李卓都打不过你。」
「你要是不讲道理,那只有打架!」路冠佐昂然道。
白钰道:「讲道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