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眼,恍惚间惊醒,这样的话换做平时她也许会退缩,可现在清浅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寂也,我发现你不只是变了,你还冷血了......你是在让我放弃清浅么?”
少年不语,内心在一瞬间确实有这个意思。
“你知道他是谁?他才是真正的将你带大的人,为了一个全身是秘密的水人,你就如此这般?”指责投了过来。
“我没忘。”从记事以来,身边陪同的人就是清浅,但……“他终究是诗音的人。”
“你不能这么自私。”
“如果我自私,我早就不在这里了。”为什么会让人觉得自私?他做了什么自私的事?不让淮雀用她的血去救人?可那也是一个人的命……
陡然的,一团烈火在黑暗的夜空里异常清楚,直直的朝着苍雪落下来,将一切终止。
“轰……!”火球落在不远处的城门口处,火焰四起。
又是袭击!没有哪一次能真正的安分下来。
少年厌烦的将目光锁定在天空之上,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开始堆聚在苍雪的上空。“呼啦!”“呼啦!”煽动的声音明显。
另一方的火球即将落在城中,少年脸色一紧,跃身上去将那团烈火反一掌推回那片黑压压之中。
火球撞开那片黑暗。噼里啪啦!一些黑影开始往下落,那是什么?木鸢!兽人乘着木鸢又开始袭城了。
“杀——!”黑暗里敌军的一声怒吼。“夺回城池。”“夺回城池。”
诗音刚与古巫结束战争,兽人就过来袭击,还真是一个出其不备,那些刚退回来的士兵都来不及休息,瞬间被这些兽人弄得搓手不及。估计诗音此时还沉浸在古巫退兵的喜悦之中吧。
“快走,他们回来了。”沧宛反应过来,拉上少年就往一方逃去。
躲上王城的角落边上,少年不会像此前,看着那些士兵被兽人一个一个斩杀,还会心疼,心疼是最无用的东西,因为那些人永远也不知道,你是真的心疼还是假象。
“听我的,如果你想摆脱诗音,今晚就是一个机会。”沧宛提醒道,眼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静理智。
这还真与他想到一起了。这场突袭诗音一定会乱了阵脚全力以赴,甚至可能让她继续乘胜追击到古巫门口。此时逃走是最好不过了。
刹那间,内心竟然在可笑自己。成王败寇,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像个奴人一样,趁主人没有时间管理的时候,选择逃跑。
“如果......”沧宛停顿了一下,眼神也暗了下来。“如果放不下心上的人,那就只能带上。”她放不下,所以她会带上清浅,却也明白,面前的这个人也会放不下那个女人......
“你在这等我。”说着,纤瘦的身影一跃,消失在黑暗之中。
少年看着那孤独的身影。一个女人都比他有勇气,比他任何时候都有希望,他差的太远了……回头又清楚的想到,那是因为,他是别人的希望,所以这些人才会这么的积极。
他自己有希望么?莫名的反问着自己,几乎没有停顿就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没有希望。不对,有希望。希望没有战争,希望安宁,希望那个女人,爱上他......
可......也罢,心早该冷漠一点了。自作多情的人,伤的都是自己。
沧宛回来了,她像一个女将军一样,将烁雅,连同这那个水人与清浅也带了过来。
烁雅搀扶着淮雀,两个人的眼神都很茫然,没人能解释他们这是要做些什么?
“兽人那里有木鸢,我们借两只,然后去巫山。”沧宛目光里没有问少年,只是在告诉他们要去的地方。“如果你还那么优柔寡断的话,我不介意再等你一个轮回了。”这句话直接对着少年。
话已至此,他什么也没说,“你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