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下意识的想着,会不会是那场战争?只是面前看不到任何一物,不过那个老头也很难说,毕竟鬼灵制造的幻境千奇百怪,他如果真的想引出第二灵魂的话,也很难说......
还有,诗音如今已有这样的动作了,这比丢了命还可怕。她的每一步都像是比他早很多,少年疑问,他身边究竟被她安排了什么?
......还是那个心魔。某个提示一闪而过,脑中很笃定是那个女人,她如果有意跟着他,谁都不会发现那样的一束青烟其实是一只眼。
脑中越发的昏沉,即使在梦中也抵不住的层层的困意。
像是睡了很长的一个觉,仿佛就像是死去之后的复苏,无梦而安逸,醒来的时候也很自然。
房间内的布局很熟悉。少年迟疑了一会,营帐......?不是应该在树棚的么?怎么会回来这里?
“......烁雅。”唤了一声,等了一会,好像没有反应。索性独自起身,发现胸口被缠绕了一圈厚实的纱带,整齐干净,不像是烁雅的手法。
营帐外有动静,少年眉下一紧侧头过去。“谁?进来。”
淮雀掀起帘子正准备进来,沧宛却抢先一步的挤过她走了过来,径直的走到床边,一张邪魅冷淡的脸看着少年,没有打算先开口,倒像是等着一个犯错的小孩,主动承认错误一样。
“你这么看着我,有意思?”少年抬眼反问,人与人之间的交集过了就过了,若是在重新交涉,那得看看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你总是一意孤行,这样好么?”这番话听起来,倒不像是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有点像是……母亲在教育小孩一样。
“怎么?你开始担心我了?”少年故意反问,什么是一意孤行?是在说他没有听清浅的话,所以才被诗音算计成这般模样了么?
“我也没说我不担心你。反正,所有人的目的你都很清楚了,不是么?至于谁是真心,谁是假意,我只希望你能擦擦眼睛看清楚些。”又是这样的提醒,不过这次加了一些损人的话,也只有这个女人敢对他说出来。
“不懂你在说什么?”真心用在他身上已经不合适了,可千万别冠上好听的名号,做着恶心的事。
“别装不懂。”
“既然知道我装不懂,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少年像个孩童一样故意一笑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