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这满堂红为了争客人,真真是下了血本。
莫先生也吃了一惊,想来清泉大师仅仅是大吃大喝,倒未给清泉大师财礼,瞧莫先生神色,似是狼狈之至。
汪妈妈得意的挺起胸膛,道:“怎么样?清泉大师?可是能商量的?”
清泉大师尚未开口,莫先生跳脚道:“清泉大师本是我烟雨阁的贵宾,你说叫走便叫走,还有没有天理了?”
“善哉,存天理,灭人欲,不想老衲竟然成了一件罕物,实在非老衲所愿。”清泉大师摇了摇头,一身肥肉随之晃动。
我想,清泉大师这种得道高僧,一定会放弃这些诱惑,转而继续云游四方,苦心修禅。
“那就价高者得,哪位施主出钱多,老衲便随着哪位施主结下一段善缘。”清泉大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诶?对出家人来说,钱财不是阿堵物么?
莫先生大喜,忙开始叫价,生怕晚了一步,有钱请不到。
汪妈妈也不是吃素的,一副财大气粗的狂态,也跟莫先生叫起来价。
两人的数额越发巨大,仿佛不仅仅是要争请清泉大师,还要一赌谁才是京师最好的妓院。
慢慢的,烟雨阁聚满了人,大家都在争相瞧这两家妓院如何一拼高下。
事情越闹越大,这关系到面子,气势还有生意的生死存亡。
清泉大师如同佛像一般慈祥温和,委实瞧不出竟是贪恋红尘世俗之人。
价格越来越不像话了,莫先生出了一脑门油汗,汪妈妈也脸色通红,这个关口败下阵去,只怕要丢人丢到爪哇国去了。
战况像是到了顶峰,开始走下坡路,两人相争的数额差的越来越少。
已经完全不像刚才一般,简直像卒子过河,勇往直前。现在果然是时候盘算是要面子还是要里子了,再争下去,只怕输的丢脸,赢的破产。
瓣儿也蹩过来,偷笑道:“两个老二百五,哈哈,这么争,早晚也就是一拍两瞪眼。”
不错,瓣儿倒真真说的不假。
现在莫先生与汪妈妈势成骑虎,已然无法全身而退。
我忙对清泉大师道:“大师,再这样下去,两家妓院生意都不好做,大师可能想个办法,莫教大家两败俱伤,到时您还去何处喝酒吃肉?”
清泉大师一听,道:“也有道理。”
便正色道:“莫要争了,胜者必得倾家荡产,到时候老衲莫不要去喝风?出家人慈悲为怀,也罢也罢,老衲便随了两家,一天一家轮替来岂不大好?”
汪妈妈一听,自是乐的手舞足蹈,莫先生虽有些不服气自己争恩客的独门秘方要与满堂红分享,但也是暗松一口气。
我偷偷问清泉大师:“大师,这种地方真的适合参禅?”
清泉大师抖一抖腮上垂下的肥肉,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虽说我听不懂,但瞧着大师这副出世高人的派头,心下也不由好生敬仰。大师如此本领通天,定不是凡人,我决定告诉龙井,教他过来瞧瞧。
龙井还是老样子,不吃东西的时候,便直挺挺的躺在供桌上一动不动。见我来,奇道:“今日为何突然没有人供奉与我?这时节不是该有花雕酒与熟牛肉么?我一早就等,还没等来。”
我心下想着,这龙井倒是消息灵通,连时下小吃都熟知,果然是个专爱吞吃的神。
便答道:“龙神爷,您还在这悠哉悠哉,现下大家可都有事去求清泉大师了,您这里门前冷落鞍马稀倒也不是奇事。”
龙井一翻身坐起来,道:“清泉大师?何处来了这么一位大师?做甚么的?”
我答道:“清泉大师可是位高人呐,云游四方,救苦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