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少成多,对不对殿下?”岳繁京很是快乐。
李威觉得只要妻子快乐,这些多天的蜡烛灯油,及每天供应绣娘的一顿午饭也就值了。
他们夫妻想让这里好,是私人的想法,京里没有人等待,倒是大家一致认为二位殿下是受苦的。
李威郑重的接过税银:“平安,送到衙门里去,记档,详细的写,这是王妃的功劳。”
大家心情都好,岳繁京委婉的问了问李陵可好?她不能盼着三殿下受伤,可是在金殿上见到的李陵,实在让岳繁京讨厌。
李威轻描淡写地回答:“哦,他受伤了。”
英王其实不愿意让妻子知道这些事情,不过她问的话,李威也不会隐瞒:“听说伤的挺重。”
李陵本来拉开架势要和李威见血再走,结果他被人行刺,他先见血,再不回去救治,只怕没命。
岳繁京面色发白,拉住李威前后的检查。
“哎,你真是的,我没有受伤,我也没有伤他,有天夜里他遇到刺客.....”
岳繁京眸如深潭地看着他。
李威举起手:“与我无关。”
岳繁京狠狠的扑过来,哽咽道:“我知道,怎么能让他不再生事呢?”
李威抚摸她的头发:“先生们分析过,还有我收到的消息,刑部梁兼一直供给我消息,有些事情跟秦玉莲有关系,像是她很能鼓动李陵。”
岳繁京安静下来,秦玉莲是她接进京,而此后的种种事情,都由秦玉莲开始。
幽塞的姑娘不柔弱,岳繁京淡淡地道:“那,杀了她吧,我写信让祖母照顾秦家祖母,祖母百年以后,咱们照顾她,权当她少一个孙女,多一个儿子。”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儿,伏在李威怀里不想抬头。
李威轻轻拍抚着她,为自己的试探后悔。
他不怀疑妻子,只是想知道岳繁京对秦玉莲是不是还有友谊,要说有多怪岳繁京接来秦玉莲,李威倒不会这样想,在财富和权势的面前,永远只有统一战线,而没有情谊而言。
他柔声道:“我不应该说,其实秦玉莲并不能左右李陵,这句是实话。”
“我知道,可是有她在,现在是个大麻烦,如果她只麻烦到我,我还能接受,她硬生生的把矛盾扯到两位殿下中间,哪怕李陵是把火药,秦玉莲也是导火索,不能留的时候,就别想着我,不留也罢。”
岳繁京听得出来李威前面那段话也不虚假,别说先生们分析过,有些事情与秦玉莲有关,就是祁氏背后骂她,也说的一针见血。
岳繁京有自己的一笔账:“如果没有秦玉莲,也许二位殿下之间或许能和解。皇上把殿下你和三殿下派往不同的穷地方,又离的不远,何尝不是让你们互相扶持的意思?秦玉莲如果是个好的,就应该劝着。”
她下定决心:“我要给三殿下妃齐氏写信,我要见见她。”
过年的前一天,齐氏收到岳繁京的来信,她坦然的把信对着全家亮明:“今天除夕,大家听听这个守岁,倒也不错。”
她亲自念信。
岳繁京明确指出几点,三殿下和英王是堂兄弟,三殿下受了挑唆,昏了头不顾英王新婚就告状,有失殿下风度;英王喜欢自己,才瞒下自己,此时王家已退亲在前,三殿下应该为英王喜欢,一定是昏了头,才没事拿自己的位置拼英王的亲事;最后,请三殿下远离小人,亲近贤者,别再出现任何出格,或者一不小心的意外事情,毕竟,你和英王是兄弟。
齐氏把信夹在手指尖上,递给李陵:“一家子闹矛盾,没有你们这样闹的,英王妃说的对,我决定接受她的邀请,三月里和她见个面,说说话。”
秦玉莲猛的上前夺走,三把两把撕碎,跺脚道:“她这是逼我的命。”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