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皆是亲自将饭菜端回房内,方才发现他房内有人。”
“那你不是该发现,我并未与她同住一间吗?”柳繁奕声色俱厉:“为何又出言诋毁?”
“我又未时时盯着你,我只知你房内有人,我怎知你夜间住哪?”
“你未时时盯着我?又如何知晓我每日将饭菜端回房内?你又这般住在我家做甚?”
林昔月好似无言以对,面颊涨的通红,低头不语。
柳宗主冷言厉色道:“她与你兄长私下定情,你难道不知?为何还要与她如此亲近?”
柳繁奕面色冷峻,眼中尽是挑衅之意:“您自幼便教导我和哥哥,凡事都要一争高下,不是吗?”
柳宗主气得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跳,手掌再度扬起,却蓦地滞在了空中。眼前的儿子身材高大,比他还高出许多,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之气,令他不由的心生一丝怯意。他缓缓地放下手,沉默了半晌,喝斥道:“滚出去!”
他话音未落,柳繁奕已跨步出了书阁,扬长而去。
玄青在山林中彷徨前行,心中茫然若失。今日天气甚好,阳光明媚,树影斑驳。她漫不经心地看着满眼的葱郁,随意的走着,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忽地想念起自己在不离镇的小屋来,那小小的房间内的一切皆是自己努力所得,好似那便是自己真正的家了,可是如今那小屋她也已回不去了。她不想哭,可是眼中的泪水不听她的,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她也已不想再忍耐了,停下脚步,转身凝视着那片白墙青瓦,心中的痛意更猛烈了起来。她任心丝游走,这心丝好似已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了,她已能控制痛几分。心口的痛意令她身形微晃,颓然跌坐在地,再也无力起身。反正不知去往何方,坐在哪里又有何区别。她紧抿着双唇,身体微微的颤着,品着心口的痛,目光游离,最终落在了地上的小蚂蚁身上。那只小蚂蚁背着比自己大许多的叶片,奋力地奔跑着。如此渺小的生命,却如此拼命地活着。